陈年案子,又逢三天雨水冲刷,本来就金贵的痕迹也消失殆尽了。也不怪大家伙垂头丧气的。
案子难也不能冷落了徒弟,虽然是三个月的徒弟,蔡阳发现小彤闷闷不乐的,走到近旁关心地问:“怎么闷葫芦一样不说话?”
“蔡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和我说笑?”小彤一脸不悦,丝毫没给蔡队面子。
蔡阳就喜欢这嘎嘣脆的劲儿,不觉呵地笑了,“小姑娘还不错,我就说嘛,咱重案组没孬种。”
“蔡队,这案子怎么破吖,啥痕迹物证都没有。”小彤嘟嘟个大嘴,手里的本上一个字也没写。
蔡队看了又想笑,不过这次忍住了,“我都没急,你急啥呀?案子是人犯的那他就肯定能留下痕迹,只是眼前我们还没发现,没发现怎么办,就得动脑袋想啊,什么人究竟在什么情况下能杀人,为什么杀人,也就是动机,有了动机这一条线我们再一点点给它补上,总能有破案的那天,别急。小姑娘,不错。”蔡阳给予了小彤肯定的眼神,一边往花法医那走去。
看来花法医这会儿已经初步勘察完尸体了,助手都开始整理笔记和用具了。
蔡队不慌不忙地走上前,“花姐,怎么样,这又给你出了个大难题。”
花法医脱去手套,不忘怼蔡队一句:“我都说了,叫我花法医或是小花,我比你小两岁呢,你这么叫我还怎么嫁人?别看小李整天喊我花姐,你就跟着学,人家才20出头,你都半打儿老头了!”说着就起身往公车方向走。
“别啊,小花,你这多少也得透露点儿尸体的情况吧,我这重案组都等着你吃饭呢。”蔡阳上去一个箭步,试图拦住花法医。
“怎么大名鼎鼎的蔡队长没了我小法医还破不了案啦?”花法医骄傲地摇着头。
“我啥时候也得依赖花法医的判断,不然简直是寸步难行吖。”蔡队能屈能伸的样子逗坏了一旁的小李。
“看咱俩把孩子逗的,这实习生在这呢,别带坏了孩子。说正经的啊,这明显白骨化了,少说也得3年往上了,死者是女性,年龄大概是30多岁,没有明显的致死原因,我回去验完尸尽快把报告整理好了给你。”
“就等你这句话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小花最合我心意。”蔡阳大嘴一张说起来又是没完没了。花法医和小李装好尸骨之后先行离开了。
“王哥,这法医姓花?”小彤趁机跑到王哥旁边一探究竟。
“叫我小泽吧,咱俩岁数也差不多。你王进哥就接着叫王哥。要说起这花法医在局里可是名人,当初省里有个连环杀人案,一筹莫展,厅长整天像躲债似的就怕见到媒体记者。后来实在不行,厅长亲自下到南大法医系,当时还没毕业的花小雨硬是自告奋勇不出两天在尸体上找出决定性证据,凶手都五体投地。别看这名字花小雨稚气了点儿,干起活儿可是沙楞立正毫不含糊。我们局长和厅长要这个花小雨费了很大的劲儿呢。”
法医本就辛苦不说,女法医对心理和意志力的考验更大,难得业务又这么有建树,小彤顿时对花法医心生佩服。
赵军在尸体附近找到了一个烟头和蓝色的矿泉水瓶盖,这就是埋尸现场找到的所有物证,小彤不禁替蔡队捏把汗,虽然从他的眼中丝毫看不出焦虑。
等不及尸检报告,蔡队让赵军和小泽到附近派出所走一趟,了解一下埋尸地的基本情况。
老所长热情得很,又是倒茶又是握手的,不知道还以为领导视察呢,把俩人整得都不好意思了。
“所长您别客气,附近的山坡清早发现一具尸骨,现场能查的很有限,我们就想打听一下这地方的人员情况。”赵军和小泽说明来意,坐在椅子上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