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皇对自己的称呼从老国公变成镇国公,王兴国头皮有些发麻,这说明楚皇其实对镇国公府也心存疑虑,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就是如此。
“老臣愚钝,想不到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王兴国能够理解楚皇身为帝王的疑心,真诚地做出回应,在没有真凭实据前,他什么都不会说。
“哎!朕这个皇帝心里苦啊!”
楚皇惆怅地叹了口气,苦涩道:“四方城之战后,其他各国的国力都有很大程度的提升,只有东楚国元气大伤后,休养生息十多年依旧内忧外患,岌岌可危。”
“都是老臣的犬子办事不力,还请陛下责罚。”
王兴国连忙跪地行礼,愧疚地不敢与楚皇对视。
“朕的大将军最近可有家书回来?”
楚皇饶有兴致地看着王兴国:“或者说,大将军最近可曾回来探亲?”
“边疆守将,无调令回京形同谋反。”
王兴国脸色微变,笃定道:“犬子虽然无能,但他绝非奸佞之徒,自然不敢私自回京探亲。”
“至于家书……当年那一战后,他就几乎与家里断了联系,老臣对他近况的了解还不如陛下呢!”
“老国公不必如此,朕想念大将军,有感而发。”
楚皇起身上前,扶起王兴国,悠悠道:“大将军当年已经尽力,朕从来没有怪过他,反倒是他心存芥蒂不肯原谅自己,自贬边关十五年不肯归朝。”
“朕不想看到你们父子天各一方,可朕也不知该如何从中调解?”
“有劳陛下费心了!”
王兴国有些感动地道谢,欣慰道:“其实有宁儿陪在老臣身边,那个逆子是死是活也就无关紧要,陛下不必为此伤神。”
“朕也只能这样宽慰老国公了。”
楚皇点点头,话锋一转:“王宁不再憨傻后展露出不俗的才华,朕有种预感,王宁可能是老天给我东楚国的补偿,他一定能让东楚国繁荣昌盛。”
“陛下高看王宁了吧?”
王兴国脸色怪异起来,暗暗无语:“我那孙子整天只想着吃喝玩乐,就算有些歪才也不至于被陛下如此看重啊!”
“不!朕相信自己的直觉,王宁将来一定能像大将军辅佐朕一样辅佐太子,坐稳江山。”
楚皇十分笃定地看着王兴国:“朕只希望,王宁不要像大将军辜负朕那样,辜负了太子!”
“陛下多虑了。”
王兴国知道楚皇还是对当年的事情心有怨气,恭敬道:“王宁志不在朝野,他只想吃喝玩乐,恐怕很难帮到太子。”
“王宁若真的入仕,那老臣保证他依旧会对陛下和太子忠心耿耿。”
“朕不着急让王宁入朝。”
楚皇回到座位,玩味道:“王宁确实懒散不上进,再加上他脾气刚烈,不宜逼迫。”
“想让王宁出力,我们要讲究一些方式方法还希望老国公能配合一二,把王宁补偿给朕就当是给大将军的责罚了。”
“老臣全听陛下安排。”
王兴国恭敬回应,虽然不知道楚皇要对王宁做什么,但楚皇都说出“补偿”和“责罚”了,他也没办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