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行大礼,一副茫然模样。
太后面容慈祥,但好歹也曾做过六宫之主,有威严在。
她斥问。
“赵黔,五个月前,可是你叫山匪掳走皇后!”
赵黔满脸惶恐。
“冤枉啊太后!即便奴才狗胆包天,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奴才在宫中伺候主子,不曾与宫外那些人有过来往,太后、皇上,明鉴!”
凤九颜料到他不会轻易承认。
她拿出山匪的供状,丢到赵黔面前。
“赵黔,好好看看这些画押,找你来,便是让你们当面对质。”
随后她命令那山匪首领。
“你也瞧瞧,可认得此人。”
山匪这才敢抬头。
他先前被关在破庙,已经受过一番折磨,现在是断不可能再耍滑的了。
一看到赵黔,他立马指认。
“没错!就是他!我记得他鼻子上的痣!那天是他拿了好多黄金来,让我们掳走一个姑娘,我们不知道那就是,就是凤家大小姐”
赵黔仿佛受了冤枉,急声反驳。
“你是哪个!杂家何曾叫你们做过那等事!
“太后、皇上,奴才冤枉啊!
“奴才根本不认得他!
“不晓得他们受谁指使,来诬陷奴才”
山匪情绪激动。
“太后,我没撒谎!就是他,那晚他穿着披风,有意遮挡,但他的声音,我听得出,他这张脸,我更是过目不忘,化成灰我都记得!”
就在此时,座中的皇贵妃笑着开口。
“太后,不是臣妾偏袒凌霄殿的人,而是臣妾觉得奇怪,如此各执一词,该如何取信呢?
“赵黔的为人,臣妾不好置评,但这些山匪,平日里鸡鸣狗盗、满口胡言,他们的证词,官府好像都不怎么信的,何况英明如太后、皇上呢。”
她这番话不无道理。
太后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