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凤夫人拍门,要出来。好像是遭不住了”
暖阁里点了好几个香炉,还都是那种最劣质的香料,门窗又都关着,连身体康健的壮汉都受不住。
贵妃仿若未闻,冷眼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她脸上多出的伤疤,十分丑陋。
虽说用药几个月就能痊愈,但这段时间,她根本无法外出见人,即便再过些时候,掉痂了,她还得涂抹厚厚的脂粉,才能遮盖那疤痕。
这一切都是凤薇蔷害的!
都是那该死的马球赛!
春禾试探着提醒。
“娘娘,那凤夫人给您撒气是再合适不过的,可她到底是皇后的母亲,若是万一”
贵妃唇角扬起,透着几分慵懒傲慢。
“本宫好心给她熏香提神,难不成是在害她?
“皇后知道了,也该感激本宫。
“行了,多大点事儿?也值得这样大惊小怪?
“本宫梳妆好了,让凤夫人进来吧。”
不一会儿,凤夫人被领到贵妃面前。
后者坐在主位上,脸上戴着面纱,用以遮挡伤痕。
凤夫人刚从那满屋子的熏香中缓过来,喉咙发干。
“参见贵妃娘娘”
贵妃没有让人赐座,眼中覆着浓浓深意,将凤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若是本宫没记错,你除了一个女儿,还有个儿子。望女成凤,望子成龙。如今你那女儿成了皇后,儿子呢?”
凤夫人的神情沉重起来。
“有劳贵妃娘娘挂心,但犬子犬子不堪重用。”
贵妃的眼睛里填满笑意。
那笑里掺杂着阴毒。
“的确是不堪重用。
“当初皇上器重他,命他带兵押送赈灾粮,他却丢了粮,还害得手下全都死于匪寇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