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无疑将他与皇位继承权划清关。这也彻底破坏了承德帝的计划,以至于这些年一直冷着他,算是给这个儿子点教训。
西郊庄子……
正如宇文稷所料,早在他们赶到前,陈婶和她的外甥早已逃之夭夭。搜遍整座庄子,宇文稷最终找到一处密室。
据负责打理庄子的刘伯说,这原是酒窖,去年年初,宇文稷发下话,庄子内不再酿酒。这处酒窖,便自此荒废下来。
宇文稷带着众人进入酒窖,发现很明显的生活痕迹。看上去,不止一个人在此停留过。
“看来,这儿就是小白说的,黑漆漆的小屋子。”苏北辰莫名觉得心里酸酸的,“这么小的空间,十几个女孩一起生活,小白究竟经历了什么。”
宇文稷抬眼看见,墙壁上的一处划痕,很浅,只是这图案是他与白以檬、苏北辰小时候学的第一个纹饰。
“这个,看来是小白留下的。”苏北辰也注意这点,纹饰很有规律,等距间隔,引着他们找到一处巴掌大的小洞。宇文稷伸手去摸,摸到了软软的丝绸。
拿出来一看,是封血书。字迹是白以檬的。
“渣男,不知道,你能否见到这血书。也不知道。闲话少叙,小心宫里的人。他们中有个男人,和你长的像,可惜我没懂弄清楚他的身份。
初步判断,像上东宫的。这人做事很谨慎,你们多小心。
他总喂我们一些奇怪的药,我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弱。或许有天会变成疯子、傻子,亦或是他人杀人的工具。
他们给我的药我偷偷留下些,你去交给我师父。或许他能解这毒。”
宇文稷将白以檬的血书,以及药丸收好,“这事儿先别告诉任何人。本王总觉得其中要诈。”
正要离开庄子,宇文稷注意到庄子的地头上满是积雪,三五个佃户模样的汉子,聚在一块说着什么。
“刘伯他们是谁?本王从没见过。”
宇文稷招人规矩,新来的,都要逐一盘查过才可留下,这几个人他从未见过。即便是细作也要知根知底。而这三个,他全无印象。
“爷他们是临时过来帮忙的。年底农活不多,好多佃户都回老家了。属下还没来得及禀报。”刘伯笑盈盈的,看上去没什么异常。
许是注意到宇文稷的目光,一群汉子瞬间不淡定了,拔腿就跑。
“易佟、王寻,把人请过来。”宇文稷特意注视着刘伯的神色。
小老头临危不惧,只是不自觉地忸怩着身子,幅度不大却很别扭。
宇文稷故意看出神,刘伯蓦地从怀里掏出匕首,冲上来刺杀宇文稷。
苏北辰早有防备,一脚将老头手中匕首踢飞,“刘伯,您这是做什么?翊王对你一向不错,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王爷,对不起,老刘头自知愧对您的恩情。奈何家中老小受制于人,不得已才如此这般,老刘头愧对王爷,愿以死赎罪。”
老刘头说完拾起匕首就要抹脖子,被苏北辰再度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