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仗打得算不上漂亮,却也让越人至少五十年,不会来犯。心情大好,十日的路程,大军仅用了八天。
即便京城时疫爆发,人心惶惶,承德帝得到大军凯旋的消息,还是率领文武出城迎接。
见承德帝满眼欣喜,齐王、太子不约而同露出不屑的神色。虽然脸上也堆着笑,只是这笑容稍显僵硬。
临近午时,宇文稷率大军来到城门下。见到承德帝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儿臣回来迟了,还请父皇恕罪。”
“无妨!起来吧!”承德帝扶起儿子,目光落在宇文稷身后的白以楠身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白将军别来无恙?”
白以楠一惊,连忙跪地叩首,“罪……”
“白将军请起,今晚朕在环春园设宴。将军若是有空,不如一起来。”承德帝的那声“白将军”,无非是对白家的肯定。
“罪臣……”
许是担心,白家这个傻儿子,没懂自己的意思,承德帝,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世子不必这般,朕已派人去查,当年镇北侯谋反一事。世子放心,朕会为当年的事情负责到底。”
声音不大,宇文稷离得近,自然听得见,懵懂地看向父亲,像是在质疑自己的耳朵。
“谢陛下隆恩。”白以楠不管这个,有人为他家平反,哪儿有拒绝的道理?
承德帝不是疯了,更不是突发奇想。而是自从淑妃被禁足后,他仿佛脑子一下子清明了许多。
过去理不清,辩不明的。一夜之间,都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几日前,又收到白以檬调查齐王母子,勾结蛮疆的证据。
看过这些血淋淋的铁证,此时再看到白以楠,老皇帝有种说不出的愧疚。这也是,他下定决心,要还白家人清白的主要原因。
“对了,那只小皮猴呢?”承德帝目光在士兵中徘徊,没看见白以檬,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小皮猴,这个雅称不用想,除了白以檬,没人胜任得了。宇文稷瞥了眼白以楠,“父皇,小孩儿病了,被她师父带走了。”
承德帝闻言蹙眉,过了许久,呢喃道,“那,回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