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它吃好喝好,他们都当大爷伺候的,哪能敢给它委屈受?
在刘哥心里百转千回时,黎乐已经开始哄它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哄这么一只熊,旁边也有人在,只能反反复复道,“乖,别哭了。”
还贴心地从口袋里掏了掏,第一个是白梵的帕子,她还没来得及还,便拿了出来。
白梵眉头一皱,刚从那夜自己也是被黎乐抓秃耳朵毛的回忆中走出来,转头就看到她拿出了自己的帕子?
她想干嘛?用他的帕子给这只丑掉毛的黑熊擦眼泪?
他脸色霎时一沉,在黎乐还没来得及还给他时,他先一步接过,快速塞进口袋。
他的东西,这只黑熊想都别想。
黎乐停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正准备还给你呢,急什么。”
她状似嘟囔一声,又从口袋里拿出总算记得带的抽纸,贴心给黑熊擦干净眼泪,把刘哥心里想但没敢做的事做了。
白梵脸上沉郁瞬间散去,没敢说自己刚才误解了,心底浮现一丝微末的心虚。
而黑熊被黎乐擦干眼泪后,也总算不哭了。
黎乐在刘哥阻拦前快速摸了一把黑熊,又达成摸到一只毛绒绒的成就后,她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瞥见黑熊仍旧湿漉漉委屈的眼,小声憋出一句,“打是亲骂是爱。”
她声音小,这话也就黑熊和白梵听到了,刘哥离黎乐远一些,只知道她嘴巴在说什么,但不知道说啥,他猜测大概就是安慰这只熊别哭的话。
白梵听了后,不自觉扯了扯自己的耳朵,想起那晚她虽然不高兴扯了他一撮耳朵毛,但也反复亲了他眼睛好几次。
这句话确实有理。
他思绪再次晃了晃,不禁羡慕那时的自己,真希望黎乐能多打打他,可惜她平时对自己都很客气有礼。
白梵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而黑熊也一下子被说服了。
[是哦,毕竟它只咬我,打我,从来不打别的熊,眼里也只有我这只熊。]
[虽然它打的痛是痛了点,但是我也咬了它,所以它发脾气咬掉我的毛也能理解,还是我的错。]
黑熊自说自话,眼睛也越来越亮。
黎乐扫见它这一副恋爱的表情,熊嘴里恋爱脑的一番话,忍不住扶额,好像感觉自己把它带歪了。
黎乐也不确定自己这句话到底会不会让两只熊和好如初,但当下黑熊心情已经恢复,脸上露出了人性化咧嘴笑的表情。
这从哭到笑的变脸行为着实又让不明所以的其他人更加震惊茫然了,他们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向黎乐眼底露出好奇的神色,人家却只弯唇浅浅一笑,嘴角的笑容好似含着一抹糖,不禁让人心中一软,都忘记要问什么。
事后,三人在划分出的安全围区内涂完蜂蜜又经过对着他们挥手打招呼的黑熊时,刘哥才想起这事,按捺不住好奇心问了,“黎乐,你怎么让它不哭了?它又为什么哭啊?”
黎乐轻眯了眯眼,状似感慨了一句,“大概是被老婆打哭了吧。。。。。。”
“所以,乖孩子只是想要摸摸脑袋,找个安慰呢。”
刘哥‘啧’了一声,觉得这个可能性确实是最大,毕竟他们也不敢让黑熊委屈,也只有前两天和它打架的老婆熊。
可是,黑熊诶,站起来比他们还高,谁敢去摸摸它的脑袋啊?
只有黎乐胆大包天,摸起来毫无顾忌。
也对,人家老虎都能摸,熊也算不上很惊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