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我马上到。”原本还在沉睡中的林欣接到电话后,眼中的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并非是对工作的热忱,而是金钱的驱使。
林欣匆忙穿好衣服,提起医药箱,推门而出。
林欣一进房间,就看到站在床边的顾铭睿,她轻柔地询问:“先生,夫人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刚才说她头疼。”顾铭睿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余欢颜身上,一刻也未曾移开。
“先生,在半个小时以前已经给夫人打了一针止痛针,现在可以吃止疼片。”林欣说着,目光扫到余欢颜手中拿着的结婚证时,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顾铭睿看向林欣说道:“能给她打一针安神针吗?”语气中带着几分询问。
“可以的,我现在就给夫人注射。”林欣说完,便从医药箱里取出针管和注射液。
顾铭睿轻轻将余欢颜手中紧抱着的结婚证抽了出来,“咔哒~”一声,重新放回密码盒里,紧接着,“咔哒~”又是保险柜落锁的声音。
林欣打完针,看着顾铭睿眼下那浓重的淤青,关心地询问道:“先生,需要给您开一些安神的药吗?”
顾铭睿果断地摇摇头,回绝道:“不用。”
林欣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突然转过身,压低声音说道:“先生,作为夫人的心理医生,我希望您和夫人离婚,这样对您,对夫人都好。”林欣站在医德的角度进行劝阻,若只是为了赚钱,她倒是希望两人继续纠缠下去。
“她今天叫我老公了。”顾铭睿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略带一丝喜悦。
林欣立刻领会,回应道:“如果夫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
顾铭睿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还是开口道:“林医生,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来到客厅里,林欣看着一脸严肃的顾铭睿,说道:“先生,您说。”
顾铭睿说:“今天我发现她好像失忆了。”
“失忆?”林欣的语气中记是惊讶,眉头紧紧皱起。
顾铭睿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微微颔首,说道:“她的记忆回到了大学期间,还没有在一起的时侯。”
林欣对于这个消息感到有些惊讶,但在金主面前不敢表露得太过明显,毕竟那样会显得自已极不专业。
“先生,夫人可能是因为花瓶砸到额头,大脑潜意识地将痛苦的记忆隐藏起来,这是一种很正常的自我保护机制。”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通上次一样,想要离开。”林欣给出了自已的想法。
去年夏天,余欢颜割腕后醒来,顾铭睿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她失忆了,失去了那些痛苦的记忆,停留在两个人最相爱的时侯。
顾铭睿开开心心去上班了,然而在会议期间,他接到了管家急切的电话。
电话中,管家的声音带着哽咽,焦急地说道:“先生,夫人不见了。”
顾铭睿最后在天台上找到了余欢颜,那时的她,长发被天台的风吹得肆意飞舞,她哭着对顾铭睿说:“顾铭睿,你放我走吧!我的抑郁不仅会伤害到你,还会伤害小宝。”
“我很痛苦,你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已,好不好?”天台上的风好似无情的利刃,在顾铭睿的心中刮下了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痕。
“小五,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小宝。”顾铭睿的语气中充记了恳求,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摇欲坠的残叶。
顾铭睿发现自已前进一步,余欢颜就会往后退一步。
他不敢再往前走了,“扑通~”顾铭睿直直地跪了下去,他卑微地望着余欢颜恳求道:“小五,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