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安静,贺温书突然朝后退了两步,也靠在他对面的墙壁上。
笑了笑,眼中却没笑意:“所以你打算抹黑裴予质?没必要吧,我看联姻已经快不了了之了,而且裴予质那种无趣的人没什么好爆料的,除非你造谣。”
没必要吗?
可他想看裴家垮塌。
裴令摇摇头:“那就说裴家,说那对夫妇的事情。”
贺温书的笑容彻底消失了:“裴家不好惹,没哪家媒体愿意招惹上这种事。”
他“哦”了一声:“那我另外想办法,拜拜。”
说着就抬手挥了挥,表情真挚地送客。
贺温书没动,抱臂瞧了他一会儿,手又不自觉地去掏烟,但好歹没抽,只含在嘴里抿抿味道。
“你恨他们?”停顿片刻,贺温书道,“我帮你。”
裴令在听见“恨”这个字的时候,眼睫轻颤,很快又笑着抬起头来。
“谢谢,你可以再帮我放出个烟雾弹吗?”
八年不见,贺温书脾气比以前好了一点点,竟然没又立刻拒绝:“什么烟雾弹?”
“就说据知情人士透露,裴家有意与沈家解除婚约。”
贺温书叼着烟,无语地看着他:“造谣会被告,我的公司被告得名誉扫地了,谁帮你?”
裴令面无表情:“模棱两可说呗,这都不会?”
被他一激,贺温书的确动摇了,最终还是点点头。
不过片刻后问他:“你到底喜不喜欢裴予质啊,这么缺德。”
“喜欢”二字一出,裴令的笑容有点僵硬。
他害怕中午那道声音又会响起,拙劣地移话题:“我本来就没道德。好久没见,我出去买点吃的,吃顿饭再走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不顾身后贺温书说“谁要在这破地方吃饭”,打开门就快步冲了出去。
一直走出旅馆,呼吸到夜晚的新鲜空气,他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可以点外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