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芙察觉情况不对劲,一时惊慌将人踹下床去。郑幸还未从情潮里透出气,胸口一痛,再抬眼,只见母亲早已裹成粽子,眼里柔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戒备。
“你不是我儿子,你是谁?”郑芙声音冷硬,大声质问道。
说起来,是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儿子的事实郑幸还是从别人口中以及这女人见他时的反应推断的。
大概率是不会错的,她身上总有一股令他莫名依恋的东西。具体说不上来,要是硬要举个例子,那或许是血缘。
血脉相连,心有灵犀,谁知道呢?
不过即使那种感觉再强烈,眼前这个女人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刚认识不久的便宜老妈罢了。
想到这,郑幸突然有些害臊,毕竟刚刚他是做了何等丧尽天良的事情,简直是个畜生。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跪倒在地,一边收拾自己散落一地衣服,有些愧疚道:“我是郑幸,您前不久才和我说的,妈妈,你忘了吗?”
“那你脱衣服做什么?”
郑幸心里又松了一口气,好在她不记得了,“我热,妈妈,你看我身上都是汗。”
郑芙半信半疑,又仔仔细细端详了他一会,眼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变了,伸出手呆呆道:“是我的宝宝,快过来,妈妈抱抱。”
女人反复无常的表现令郑幸头疼,他爬过去,把脸颊贴在女人干燥的手心里,蹭了蹭。
随后又把裹在空调被里的母亲捞出来,仔仔细细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当然,裤子也是要穿上的。
做完这一切,郑幸早就累得满头大汗,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臊的,他太害羞了,想到刚刚硬得要命的龟头曾进去过那湿软的穴里,如今还流着水,他胸口一时间仿佛要炸开。
他可真是个畜生。
母亲沉入睡眠后,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但手始终抓着郑幸的指尖。他不想打扰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脑袋懒懒搭在床头,静静看着她,听她不时嘟囔:“宝宝……”
郑幸在大脑努力搜寻有关这女人的所有记忆,但一无所获,反倒让头痛加剧。
他喘着气,目光略过女人秀气的眉,小巧的鼻子,再到先前被他亲得有些红润的嘴唇。
好像,他已经这样看她很多次了。
从小到大,以前的自己究竟是用什么目光来注视母亲的呢?尊敬?依恋?还是憎恨?
困意袭来,郑幸将那只握住他的手缓缓拉到唇边,一下又一下亲着,直到眼皮重得再也睁不开……
“这下好了,那个小崽子才刚找到,现在又得找这个了。”郑东跟在郑友娣身后一脸生无可恋,姐姐走得飞快,一点也没有要等他的意思,哭诉道:“最可怜的,还是我最最亲爱的姐姐,她居然不让我碰,哪怕我只是想牵一下手手而已,苍天啊——”
郑东在身后鬼哭狼嚎,那声音听得郑友娣满头黑线,她转身,一脚给人踹路旁的草垛里去。
自从两人互明心意以来,郑东越发肆无忌惮,说话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反倒是郑友娣得时时刻刻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就怕一个不小心给村里的嘴碎婆子讨了机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