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扶了一下厚厚的镜框,在床边直起了腰,随手在腋下拿出来的板子上写了几笔,接着对上了目光,
他的法令纹勾出一道和蔼的笑容,接着猛的一板、严肃地说道:
“当然是你。”
“你小子的运气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虽然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让这种危险举动之前,多少应该考虑”说教了一半,看到病床上男孩眼中透露出的迷茫和疲惫,话头才突然一滞,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
“啊算了算了。”
“醒过来就是好事,我去通知布莱恩,你的话就老实点”
“那个”
见见到的第一个活人要离开的意思,男孩突然开口,但他问出的问题却让男人猛的收回了迈出一半的脚步:
“所以是发生了什么?”
“还有,这里是哪里?”
——
男孩的名字,叫让伊泽·阿希尔(ehieh
asher),这个“名”,似乎是沿用了这个世界古法的读音,所以和常识上的读音并不一致,但当别人用的多了,怎么写其实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与此相比,还是男孩所“忘记”的那一些,更加引起他的关注。
七天前,伊泽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因为一些原因,执意逃脱了大人们的保护走上了后山,试图翻过一条年久失修的吊桥去寻找当地传说中“亡者的国度”,似乎是害怕他向父亲“告密”,他也是在她出发之后才从两人共通的伙伴口中知道这件事,担忧她安危的伊泽,沿着一路上从后山撤离的其他伙伴指出的道路来到了那座吊桥,在那里,他看到了已经义无反顾踏着吱呀作响的垫板、扶着摇摆的扶手向前的身影,以及躲在石头后面也和他一样在关注这一切的的另一个通龄男孩。
灾难并不会因为对象是一个孩子而选择避让,或者说这条废弃了十几年无人维护的桥梯,本就有着必然坍塌的未来,而看到她一脚踏空的时侯,也许是热血上脑,关心则乱、身l比理智更先一步行动了起来。
于是他就坠落了,和他想要救的人一起。
若是以一个危险的姿势坠落,即使那个高度只有两米,一个普通人也会被摔断颈椎、瞬间死亡,而那道吊桥下的深崖却足有七十多米,这样的高坠,他们花费了数秒才落地。
昏迷前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只有自已紧紧抱着什么的浅淡印象。
头颅侧面突然传来一阵震荡的痛苦,伊泽小脸皱了皱,用手扶了一下,手上的触感告诉他,那里现在其实正缠着绷带,绷带缠的很紧,他知道那是为了止血和固定。
“还在头疼?”男人皱着眉头,严肃地问道:“还有其他不适吗?”
“手指和脚趾能动吗?”
“那个”伊泽举起手,也左右晃了晃被吊起的左腿示意自已四肢还有知觉,问道:“比起那个我救的那个”
“蒂法,蒂法·洛克哈特(tifa·lockheart),你们一起长大的,现在,你也寄住在她的家里。”
“呃对”又是一阵震荡的痛,但是可以忍耐,所以伊泽只是皱了皱眉:“她”
“她的状况不错,虽然你小子伤的不轻,但是身l真的挺结实,蒂法身上就只有四肢有点擦伤,不得不说真是一个奇迹——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