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刺痛染上她的下唇,邱绿眼里不自觉泛出泪来,她喊痛的声音成了闷哼,感觉明玉川在舔她滴落下来的血。
他们两个人唇上的伤口相贴,将对方的伤口扯得更大,更深,痛,却黏的紧贴,不舍不分。
邱绿被他搂抱在怀里,本就太久没吃饭,又经疼痛,心中惊诧不止,越发眼冒金星,感觉对方又在舔她的眼泪,她抬手推了他一下。
但邱绿不知道,她如今的力气如猫挠,构不成半点伤害。
明玉川回过神来,他微微起身,坐在她的身上,揽住她细瘦的手腕,在邱绿的手骨上咬了咬。
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她扯不回自己的手,越发觉得方才的自己是在圣母心泛滥,这大概是埋在现代人内心的柔软,听到遭遇过极大悲惨的人总是会心里觉得难受。
她闻着他身上那股极为浓郁的花香味闭上眼,试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拽着不放。
“好像是太瘦了,如丰充所说一般呢,如此瘦弱,会不会很快就死了?”明玉川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为何每日都有吃饭,也半分不长肉呢。”
“我”邱绿简直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喊,喊的下唇伤口更痛,“我每天只吃一顿饭!你说我怎么不长肉?”
明玉川一手环抱着她,一手揽着她的手腕,又极为亲密的亲蹭她下唇滴黏下来的血,邱绿想要挣扎都无法做到,她第一次与男性有如此亲密的接触,羞耻难言之下,这种姿势与束缚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他的私有之物。
“每日一食不正常么?”明玉川十分不解的样子,他唇上沾了血,在灯下面庞越发显得阴美,“我也是每日一食呀,绿奴是我的东西,和我一样不是理所应当吗?”
邱绿:
她闭了闭眼。
一时她都不知道,是该说他有病,还是该说难怪。
有病啊!觉得每日一食很正常!完全没和别人吃过饭吗?!
难怪他这么瘦可以说没瘦脱相恐怕都是他骨相皮相过好的缘故,这么瘦了,都反倒只显得有一种颇为病态的美感。
但她不用。
她不想追求这种病态美,真的。
“我要每日三餐,”邱绿抿了抿唇,明玉川望着她唇上猩红的血珠,见她抬起眼来,一双杏子眼里含着恳求般,“一日一餐我不行的,殿下。”
邱绿说着,还用自己的另一只手轻拽了一下明玉川垂坠而落的衣摆。
明玉川感受到衣摆的拽动,他望着她的眼睛,片晌才轻轻移开目光。
却没有收回被邱绿拽着的衣摆。
“一日三餐,养你可真是浪费,”他看着放在桌上的宫灯,又转过视线来端详着邱绿,眼角眉梢擒着邱绿熟悉的笑,“绿奴,你可要好好的哄着我高兴才行呢。”
哼
邱绿心下无语,一点点收回
自己拽着他衣摆的手,不知道又怎么惹了明玉川不高兴,他松开她起了身,丰充忙忙过来,明玉川都没回头看她一眼,上了丰充的背,直到殿门口才拍了下丰充,道,“我今日不高兴,明日两餐,我何时高兴了才有三餐。”
邱绿:
邱绿无语的看着他离开,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谁知道他又因为什么不高兴了?
整日喜怒无常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