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之人又不是沈顷,郦酥衣一点儿都不心疼。重一些好,让那人知道疼了,也能好好地长个记性。
郦酥衣冷笑了声,愈发用力。
疼,疼死才好!
她心中没有一丁点儿怜惜。
得了她这样一顿“蹉跎”,沈兰蘅竟然也不恼。他耳朵里认真听着郦酥衣的话,却又将脸别扭地别到另一处去。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
她是在关心自己吗?
她一定是在关心自己。
沈兰蘅如是想。
于是乎——郦酥衣越往下骂,越是发觉,沈兰蘅的脸上,竟带了一抹诡异的笑。
男人扬眉,目光渐渐温和,一双眼含笑望向她。
郦酥衣:?
这人有病?
自己越骂他,他笑得还越开心。
骂到最后,沈兰蘅忽然伸出手,将她一抱。男人手臂极长,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揽入怀中。
“你做什么?”郦酥衣道,“松开手。”
沈兰蘅已经习惯了她的没好脸色。
“不松。”
男人倾了倾身,眼底有喜悦的光,“郦酥衣,你紧张我,你在在乎我。”
因为紧张他、在乎他,所以才愿意与他说这些。
沈兰蘅眼中笑意愈甚。
“早知这样便能让你紧张我……”
他将怀中少女抱紧,认真道。
“莫说是一夜的水刑,就算是十道、百道,哪怕是上千道……只要你能紧张我,能在乎我,那便是值得。”
郦酥衣无语,愈发觉得此人朽木难雕。
就在对方俯身欲再亲吻她时,少女伸手,冷淡将其身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