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醉酒后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含糊的,更别提当下的意识了:“陪我躺一会。”
周屹川身子微僵,低声问她:“知道我是谁吗?”
她眼睛还闭着,点了点头:“知道。”
“名字。”
她乖乖回答:“姜邈。”
他说:“我的名字。”
喝醉后的她说话有点大舌头:“周屹川。”
他的眉头得到松展,声音也温和许多:“我还没洗澡。”
他有洁癖,没洗澡不会上床。
“没事。”她不舒服地哼哼两声,“头疼。”
声音仿佛撒娇,从胸腔溢出,带着一丝绵柔。
周屹川的眸光有片刻的收拢,像是四散的光芒汇聚成一个点。
他坐躺在床上,动作小心地扶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手则搭在她的额角,替她按揉缓解疼痛。
“力道行吗?”他低下头,轻声问。
她点了点头:“嗯。”
周屹川给阿姨打了电话,让她煮好醒酒茶后端上来。
醒酒茶很快就煮好了。周屹川亲手喂姜邈喝完的。
喝醉的只有她一个,性情大变的似乎有两个。
乖巧的姜邈,和温柔体贴的周屹川。
如果此刻的她是清醒的,必定会惊叹于他是不是被鬼怪夺舍了。
“好些了吗?”他还扶着她的头,防止她从自己肩上滑落。
她不舒服的哼哼,翻了个身,“还是头疼。”
动作太过亲密,她可以说是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
他怕硌着她,所以脱了外套。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衫。
两种不同的体温在交换,她的脸则埋在他胸口。
最接近心脏的地方。
她轻声嘟囔:“地震了吗。怎么震感越来越强烈了。”
周屹川轻咳一声,恢复镇定:“你好好休息。”
说完,扶着她的肩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