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无殇与江霁月乔装向西与北辛人马汇合。南谨前来禀报了京城的情况。姚氏忙着应付大臣们,一时间竟还未想到检查下后宫,京城也未戒严。安平王听罢,冷笑道:“姚氏不过如此,还妄想窃取天下!”
无殇道:“这样一来,咱们正好趁乱潜入京城。”
安平王便对南谨、北辛等一一吩咐好了,众人分头行动。
且说无殇与江霁月按计划重新回到京城,趁着无人注意,便先往江府上救人。一路上,但见街巷几乎无人,有一两个也是朝着皇宫方向跑。无殇笑道:“京城安定久了,京城的人倒是喜欢起赶热闹来。不过这么多人都去了皇宫外,倒是够姚氏伤一伤脑子的。”
江霁月道:“还是这段时间咱们的安排起了作用。如今这人人喊打的局面,不知姚氏可会反思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无殇道:“姚氏自以为挟持了皇上,便可高枕无忧。却不知民心才是立国之本,这般见不得光的手段,又哪能叫人信服!”
二人说着话,脚下却未停,很快到了江府附近。但见江府外盯梢的人几乎都撤走了,无殇笑道:“姚氏果然自顾不暇了,咱们刚好救人。”
二人进入江府,却见江夫人正在叫人四处寻找,二人问了才知,原来今日一早,江夫人待江琮走后,便按丈夫的吩咐遣散下人,只留下老家带过来的几人收拾细软,准备离京。哪知派去告知江雨若的嬷嬷慌慌张张回来,说道江雨若并未在自己院中。江夫人忙叫人到处找,到这时还未找到。
江霁月道:“妹妹知道今日之事么?”
江夫人道:“你父亲昨日忙到半夜方回,只来得及告知我们今日京城会有大乱,让做好准备离京。当时你妹妹也是在场的。不想今日,竟不知所踪。”
江霁月想了想道:“母亲且莫慌,先收拾东西,我与无殇去妹妹院中看看。”
江夫人忙点点头,看着二人去了,突然惊觉儿子竟直呼郡主之名。江夫人不由一笑,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江霁月与无殇到了江雨若的无忧阁,见院内并无不妥,叫了浅碧来问,浅碧哭着不说话。无殇见浅碧的模样,对江霁月低声说了句话,江霁月依言让其余人退下,只留下浅碧。
无殇便道:“浅碧,我与你家姑娘是好友,现下有几句话要问你。”
浅碧是见过无殇的,忙道:“郡主请说。”
无殇道:“今日京城的情势,你怕是还不清楚。外面全乱了,江大人如今困在宫中,还不知何时能出来。我们怕江夫人及你们受害,这才过来先救你们出城。这时你说不知道江姑娘在何处,是要害了她么?”
浅碧闻言,愣了半晌,才磕头如捣蒜般哭道:“郡主恕罪,浅碧确实不知姑娘去了何处。只是今日一早,姑娘便说她要出府一趟,让我们暂时不要告诉夫人得知。还说,还说她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太久。谁知这时还不见回来。”
“你们姑娘可说要去干什么?”
浅碧也不敢隐瞒了,便道:”姑娘说,她要去见一个人,见过就回来。奴婢……奴婢看姑娘拿了一个包袱,应该……是去见孟公子了。”
无殇暗叹一声,江霁月已上前一步,厉声问道:“你平日都是不离雨若身边的,她与那……与那孟公子会在哪些地方见面?”
浅碧哭道:“城东……城东风骨雅集……孟公子也住在那一片……”
江霁月怒道:“他的住处也去过?”
“只去过一次,是奴婢陪着去的,姑娘就是去看了看。”浅碧忙答。
无殇见江霁月动怒,忙道:“莫急,咱们让浅碧带路,这就过去看看。”
江霁月摇头道:“之前说好还要去周将军府呢,不抓紧时间,只恐生变。”
无殇想了想,道:“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你去周将军府,我去找雨若。这里若收拾好了,便让江夫人先走。”
二人来时也带了十多人过来,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江霁月道:“那姓孟的已投靠了三皇子,不知他身边可有姚氏的人。不如我去。”
无殇道:“我怕你见了他动怒,反而不好。现下咱们都易了容,我只假装是与浅碧一齐去找雨若回家的,找回雨若就行。倒是你未进过周府——这些年连我亦未去过了,周府上人杂,安然也不愿在家中见友人,只记得她说过现在住的地方唤作‘亦然阁’,在府中东面,你去那寻她便是。”
江霁月看看无殇扮作男子,并无破绽,只得道:“那你多加小心。”“你也是。”二人说定,便不再耽搁,带了浅碧,去见江夫人。
二人怕江夫人担心,在江夫人面前只说已知道雨若的下落,请江夫人稍待。江夫人也是个识大体的,便不再多问,只指挥下人们尽快收拾。这里江霁月与无殇便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