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只能是他,只可以是他。
眼前这个狡黠,心机不失深沉的少女,在他未能完全信任她之前,却撼动了他的心。
不就是情爱一事?十成真心是为情,一两成亦是。
且看交付多少,若以一两成博取十成,稳赚不赔的交易。
顾九卿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顾桑,漆黑的眸底渐渐渗出熠熠的微光。
第章
一夜好眠。
顾桑推窗望出去,看见梅沁正在投喂鹦鹉,小家伙吃的正欢,也长胖了些,差点被顾九卿吓抑郁的笨鸟总算从抑郁中恢复了过来,可见她离开的这段日子,梅沁将它照顾的很好。
小家伙不仅长膘了,翅膀上也开始长出一层细密的黑灰绒毛,与它周身漂亮的五彩羽毛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顾桑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笑眯眯地说:“小东西,好久不见了。”
鹦鹉脑袋一缩,又昂着鸟头瞥了她一眼,继续啄食。
顾桑:“……”被无视了。
她恶劣地扯了扯鸟脑袋上的一撮毛,鹦鹉顿时炸毛,扑棱着翅膀跳将起来,鸟眼死瞪着她,仿佛在控诉。
顾桑笑得欢快:“想起我了没?没想起的话,就把你炖了。”
鸟声凄凉尖锐:“炖鸟啦——”
顾桑无语:“没新词了?”
说完,转头问梅沁:“我交代的话,它学会了几句?”
梅沁看了眼在鸟架上左蹦右跳的鹦鹉,颇有些无奈道:“奴婢每日都教,就学会了两句‘大姑娘安’和‘大姑娘好’,至于诗词是一句都没学会。”
“这都快半月了,果然是只笨鸟。”顾桑哼唧道,“来,把你会的说来听听。”
鹦鹉鸟头一昂:“坏女人,坏女人啊!”
顾桑黑着脸,问梅沁:“谁教的?”
梅沁赶忙摇头,说:“没人教它说这些话,奴婢都是按照三姑娘的吩咐教它诗词,许是以前在外面学会的。”
鹦鹉原本被鸟铺老板挂在门口,人来人往的,怕是听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话。
“那就是欺软怕硬了,你敢当着大姐姐面叫她坏女人么?”
顾桑抬手抚摸着鹦鹉背上的羽毛,动作又轻又柔,也许是挠到了小家伙的舒适点,小家伙逐渐软下姿态,炸起的羽毛也变得柔顺下来,由初时的抵触抗拒完全转变为享受的模样,顾桑却悄悄捻起一根羽毛,正待用力拔下时,小家伙的鸟脑袋就蹭到了她手心,颇为依赖和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