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还敢犟嘴。”顾昌大声喝道。
顾淳呵呵笑道:“伶牙俐齿,可见没冤枉你。你只说,你有没有鼓吹过不多日便要下雨的事?”
李徽皱眉道:“说过,但是……”
“那还说什么?你自己都承认了。若不是你说了这样的话,谦之怎么会那么做?你们身为我顾家庇佑之人,自然不可信口胡言。当出言三思,为主家考虑。由此造成的后果,难道不是你的错?”顾淳冷声道。
李徽无言以对。他心里明白,这种时候,任何辩白都是无用。他们认定了错在自己,那便已经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了。
“徽儿,徽儿。”外边突然传来妇人的哭叫之声,正是李徽的母亲顾兰芝得到消息赶来了。
顾兰芝哭着冲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儿子身边,朝着顾淳磕头求道:“家主开恩,我儿年少,不懂事务,做错了事。还请家主开恩宽恕。要罚便罚我,是我教子无方,我可替他受过。求求家主开恩吧。”
李徽轻声道:“娘,我没有做错事,他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顾兰芝转头呵斥道:“住口,还敢胡言乱语,都是为娘平日没有好好教导你,犯下如此大错,还不肯认错。我,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顾兰芝说这话,扬手朝着李徽头脸上乱打起来。
顾淳喝道:“呱噪什么?你以为这般做派便可免了你儿子的罪?当我们是傻子么?退下一旁,等发落了你儿子,再来发落你。”
顾兰芝叫道:“家主开恩,念在我顾氏先祖一脉的份上……”
顾淳喝道:“你儿子他姓李,并不姓顾。”
顾兰芝颓然坐倒,泪水挂在脸上说不出话来。
李徽轻声道:“娘,莫要求他们。他们不讲理的。儿子不孝,对不住娘。连累娘了。”
顾兰芝泪眼婆娑看着李徽道:“徽儿,娘救不了你,娘跟你一起去便是了。”
李徽心中感动,同时又甚为后悔。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去掺和这件事。这下好了,穿越而来不到半个月,要丢了小命了。真是失败啊。
“来人,将李徽押入水牢之中。这般奴才,绝不轻饶。十日水牢,再论生死。”顾淳喝道。
在场众人心中一震,暗自惊惧。入水牢是断水断粮的,别说十天,三天也就半死了。以李徽这体格,三天必死。十天水牢之刑,那便是要他命了。
顾兰芝大声哭叫起来,抱着李徽不撒手。顾昌招手叫人上千扯开顾兰芝,拖着李徽便走。顾兰芝尖叫着抱着儿子的腿,被拖着在地面上数尺。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大声喝道:“住手!”
一群人从明戒堂院门进来,走在前面的正是顾谦。众人连忙住手,顾谦缓步来到堂上。
顾淳直起身来道:“谦之,你怎么来了?”
顾谦躬身道:“谦之见过家主,听人说家主拿了李徽于明戒堂审讯,谦之岂能不来?”
顾淳微笑道:“谦之,这奴才适才已经承认有意欺骗,自当严厉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