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是吧?”
面对着眼前这些人心怀鬼胎且暗自隐隐期待的目光,孟寻给出的回应很简单也很坚定,只见他轻轻推开手边上的酒杯,语气不咸不淡说道:
“好意心领了,不过我今晚的酒量已经到顶,所以这一杯酒你就不用敬了。”
孟寻这话一说出口,包间内在场众人面上的笑容,皆是不由得僵住了
这番话虽说是给赵文虎还留了些面子,但要表达出的态度和立场,已经很明确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所以就不要妄想和我攀什么交情了。
“孟书记,只是一杯酒而已,这点儿面子您都不愿意给我吗?”赵文虎目光阴沉下来,一脸皮笑肉不笑说道。
“赵总,既然领导不胜酒量,那我替他喝了就是。”
察觉到赵文虎情绪上可能已经有些上头,谭文翠连忙打起圆场说道。
“是啊赵总,领导今天已经喝了不少酒了,真的是不能再喝了,这一杯酒,我们替领导接下来就是。”
和谭文翠一样,骆文华也是察觉到了,赵文虎可能会借机发飙找事儿,所以也是赶紧站起身来打起圆场来。
相较于赵家实际的控制人赵文龙而言,赵文虎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暴躁,手下还养着小百十号的打手。
每次赵家需要用非常规手段解决麻烦的时侯,都是赵文虎亲自带人动手。
这些年来被赵文虎打死打残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人了,而赵文虎出手打人的策略也很简单,先把受害者打残赔钱了事,然后接着打再赔钱,总之就是一句话,什么时侯把你打的心服口服跪下磕头了,他才会偃旗息鼓罢手。
赵家兄弟俩就是靠着这种蛮横暴力手段,用了短短不到几年功夫,就把红山县几乎所有赚钱的行业都给垄断了。
赵文龙也是凭着这些钱财开路,一步一步成为了现在江州市的人大代表。
而谭文翠等人,也正是因为深知赵文虎的脾气容易上头,所以才赶紧打圆场,生怕赵文虎把孟寻这名新任政法委书记给得罪狠了,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显然赵文虎对谭文翠等人的好意,并不怎么买账,只见他重重把手中酒杯按下,眼中带着凶狠之色说道:“孟书记,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这初来乍到的想要开展工作,必然少不了一些朋友对你进行帮助,只要你现在把这杯酒给我喝了,今后我们赵家就是你的朋友,日后不管你在工作中遇到什么样的麻烦,我们赵家都能替你解决了,可若是你连这点儿薄面,都愿不给我的话,今后在这红山县中只怕你是会寸步难行的。”
赵文虎这话一说出来,别说是谭文翠等人了,娄怀成也是坐不住了。
有些事你能暗中去让,但千万不能嘴上去说,这不仅是默契,也是政府的脸面。
可现在倒好,你一个民怨沸腾的涉黑人员,竟然敢当着一名常务副县长的面,威胁一名县政法委书记。
这话要是传到上级领导的耳朵里了,上级领导会怎么来看待他娄怀成,他日后的仕途还想不想进步了?
“赵文虎,喝醉了你就给我滚回家睡觉去,在这发什么酒疯?”娄怀成霍然起身,看似有些怒火上头说道。
“领导,您别生气呀,这也不能全怪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