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疏桐要看戏,卓枫不让她现场观摩,怕韩岳良知道这事情是她一手促成的。
好说歹说把她哄到休息室里去,偷听。
曲疏桐听到韩岳良似乎在狡辩什么,而卓枫把厚厚一沓报告丢给他看。
任齐柯把报告拿给韩岳良。
他并不看,只语气不忿地说道:“没有经过董事会决定就私自做主开除集团在职超过十五年的副总经理,卓总觉得妥当吗?”
“韩总觉得,开完会会有其他转机?”男人俯首案前,不紧不慢翻着文件。
韩岳良脸色一黑。
卓枫慢条斯理地瞅他:“关于韩总的开除报告,在邮件发送之前秘书室已经发给了卓氏所有高管。一小时过去,至今没人带着意见来找我。”
韩岳良呼吸已经紊乱了。
上位的男人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雪茄,不紧不慢地点上,袅袅烟雾模糊掉男人冷峻的五官,朦胧光线后,他薄唇凉薄地扯起一丝弧度。
“韩总觉得,他人是不敢似你一样来找我,还是你这份证据链,太过无懈可击,给我免除了很多程序上的麻烦?”
韩岳良胸口此起彼伏,明显气得快要爆炸。
“不过,我还要感谢韩总,给我,敲山震虎了。”他夹着烟的手搭在桌上,眼神裹着炙热又好像寒冰一般的气息,“再多来几根像韩总这样、漂浮不定的草,集团确实危险。”
韩岳良脸色就犹如高山上倾颓的黑夜,卓枫的恭维预示着他的失败。
是学者的隐忍让他给自己留下一份得体。
韩岳良转身离开。
曲疏桐出去,高跟鞋轻快的哒哒声说明她此刻的心情格外优良。
任齐柯和她打了招呼后就识相地撤了。
曲疏桐过去翻那厚厚的报告,美滋滋地问卓枫中午吃什么。
把他愣是惹笑了,一边掐了烟,一边一看时间,才早上十点半。
“我嘅桐桐,真系好开心。”
当然了,这无异于是曲疏桐的过年大礼包。
…
除夕中午,曲疏桐在家里睡到自然醒,下楼和卓枫吃了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团年饭,饭后她要去找卜画,卓枫就送她去,再顺便回自己家。
其实他家在太平山顶,和卜画那儿不同区,隔老远,他就是专门送她去的,不是顺便。
下午她和卜画去买菜,两人和学生时代一样惬意地逛了半天,晚上回去一起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