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衍笑着喊了一声阿兄。
元承笑着拍元衍肩膀,说:“又高了些。”
兄弟两人站一起,和睦非常。
元佑无有妾室,元承与元衍乃一母所生,只是颇差了些年岁,元承今年二十又九,足大了元衍十一岁,现今已是而立之年,风流儒雅。
太尉杨圻之子杨琢亦在府门前等待,在兄弟二人一旁笑着说:“逢恩,有什么话不妨入内再说,二郎连日行路,怕早累了,让他坐下歇一歇,饮两杯热酒,舒缓一番。”
元承朝杨琢拱手:“今日多有叨扰。”
杨琢大手一挥,“逢恩这样见外?”又转头看一旁默不作声的元衍,笑吟吟道:“我与逢恩你亲密如手足,自然视二郎如亲弟。”
元衍浅笑以做应答。
几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到了宴上,歌舞还未开场,主人杨圻落座主位。
杨琢走到杨圻身侧,笑着禀告:“父亲,二郎已至。”
元衍跟在元承身后,兄弟二人一同行礼。
杨圻笑呵呵站起来,走上前去将两人扶起,笑着说:“到了这里,不过是回了自家,怎么还这样拘谨。”又特意对元衍道:“二郎一路辛苦。”
杨圻今年尚不到五十岁,虽是寒门出身,可凭着战场上厮杀,如今掌天下军事,当世无人能敌。这样的铁血人物,却是一副面慈心善之相。
元衍态度谦逊,“我一路玩过来,不算辛苦。”
元承与杨圻对视一眼,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
杨圻却直言,“大丈夫当思报国,岂能流连乡野,不过消磨志气!依我看,早些入朝寻个差事才是正经。”
元承给他弟弟说话,“他年纪还小,想做什么便叫他去做,再叫他快活几年。”
杨圻笑了笑,“你们这样惯他。”
元承无奈得很,“谁也管不住他,莫说我了,便是家中父母,也难得能让他听两句话。”
杨圻食指在元衍脸上虚点,“你好命,便继续就胡闹吧!”说罢笑起来。
杨圻既笑,旁人自然要附和着一同笑。
笑完了,杨琢开口,“父亲,二郎既已到了,快些开宴吧。”
杨圻一掌轻轻拍在额上,很是懊恼:“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是我欠了考虑。”随即拉起元衍的手往主位上去,“来,二郎与我一同坐!”
在场几人,元衍年纪最小,长幼有序,如何能与杨圻一起坐?于是几番推拒,最后还是坐了杨圻下首旁边的位置,挨着元承,元承对面是杨琢,元衍算坐了最次席。
杨圻吩咐开宴,使女鱼贯而入,捧来杯盘,乐音应声而起,舞姬第次入场,中庭跳起舞来。
杨圻向依次向元承元衍举杯,元承元衍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