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衍于是收敛了攻势,另寻他计。
匪众而已,安州兵马十万,尽是帝国精锐,输赢自是不必忧虑,只是不大值当。
元衍并不赞同南下,由他来?看?,东进占据中州之地才是上佳之策,不过旁人难免骂一句狼子?野心,深恩负尽。
元衍倒不在意这个,既存了争雄的心,且事情已然做下,总是要被人议论的,早或晚而已,这道?理元佑不是不知道?,可仍旧惶恐得很。
元佑只要没死,元氏就还是他做主。
元衍还是得听他老子?的。
也是没办法。
虽不大情愿,但南州也是建功立业之地,拿下不是没有好处。
可是棘手。
元衍按兵不动,拿着?舆图堆起了沙盘,又亲自跑了几天,想出了一条妙计。
南州河流纵横,水系发达,密如?蛛网,自然会有那么几处巧妙地方,只需略作手脚。
人是离不得水的。
比起大军所需粮草饷银,毒药还是价廉。
但是元佑还是不同意。
父子?为此?争论。
元衍简直气结。
可还是那句话,元氏现?在还不是他的。
不过他早晚会把自己老子?劝服。
恰好元府来?信。
他欣喜若狂,可是她一定怕得很,他怎么着?都得回去一趟,得在她身边才行。
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先?行后闻,也没奈何。
只是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
明明只需要等就可以了。
怎么就敢信那种话!
“不可能。”元衍声音平静,“告诉他们,要么收下那些东西送郡公安然无恙回来?,我撤大军,留两?万人陪他打?,大家各凭本事,要么他们把郡公杀了,我歃血祭旗,保准不留他们一个活口。”
“就这么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