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木莲啃了一口手里的青皮李子,酸得半晌睁不开眼,找大人有事啊
段小宴摇头:没事。
木莲进去了,栀子从角落里跑出来,脑袋在他怀里蹭了又蹭,段小宴蹲在地上,心不在焉地揉了揉狗头,低声自语:真是邪了门了,隔那么远,都没见着脸,是怎么认出我的
身后有人问:什么怎么认出你的
段小宴一个激灵,回头见裴云暎从门外走进来。
夏日的天,他还穿着殿前司的朱色锦衣,衣领扣得笔整,不见半分炎热,反倒丰仪清爽。
哥你回来了段小宴站起身,跟着他一起进了营里。
一进门,二人不约而同怔了一下。
殿帅府营房门口堆了十来个竹筐,竹筐里满满当当都是青色李子,一干亲军正吃得呲牙咧嘴,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酸味儿。
裴云暎眉头一皱:什么东西
木莲忙道:萧副使送来的。说天热,特意买来给兄弟们解渴。副使还特意挑了一筐最好的放在大人您屋里了。
见裴云暎沉默,旁边黄松也道:副使买的这李子挺好吃的,就是有点酸。
裴云暎伸手按了按额心:……知道了。走了两步,又回头,忍无可忍道:搬到院里,别堆在门口。
是。
裴云暎进了自己房里,一转头,见段小宴还在,问:有事
段小宴回身将门掩上,等裴云暎在桌前坐下,才凑上前:哥,今日仁心医馆的陆大夫又上范府了。
嗯。
……我与她打了个招呼。
裴云暎倒茶的动作一顿。
他抬眼:暴露了
冤枉啊!段小宴叫屈,天这么热,我就去对面茶摊喝碗茶的功夫,谁知道陆大夫会那么巧出门。我当时还是背对她的,隔着一条街,哥你都不一定能认出我,谁知道她是怎么认出我的
裴云暎觑他一眼,低头喝茶:她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我说我是办差路过的,她没怀疑,我就走了。
裴云暎点了点头。
见他没什么反应,段小宴胆子大了些,开口道:哥,我盯着范家也有半月了,陆大夫除了给范夫人施针也没干别的。她那药茶卖得好,范夫人喜欢,又不妨碍我们殿前司。你是不是对她过于紧张了
裴云暎合上茶盖:这么相信她
倒也说不上信任。段小宴语气诚恳:主要日日盯梢,车马费、茶水费、外食费……月银不够花了,哥你借我一点……他边说边摸向自己腰间,忽而一顿。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