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芍一脸不信,他又赶忙转移话题,“听说你要桃核是寄北他表哥当爸爸了,生的姑娘还是小子?果然没孩子是刘铁萍的问题,刘家人还说是他的问题……”
一路上东拉西扯,把夏芍送回家,连门都没敢进,推着何叔那辆老一八就跑了。
那样子活似身后有鬼在追,夏芍回头看了眼,进门的时候眉还蹙着。
江城的六月天其实还没那么热,陈寄北火力壮,早早就换了短袖,正在桌边刻桃核。
听到夏芍进来,他动作未停,只抬了一下眸,“回来了?”
“嗯。”夏芍走过去,发现小小的桃核已经被他把一部分掏空,做成了花篮的提手,“雕完了?”
“还得把这些磨平。”陈寄北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桃核的棱角上抚过。
拿起砂纸,他一边细细打磨一边问起何一立,“怎么没进来?”
“可能是怕我问吧。”夏芍实在没忍住,把今天的事和他说了,“你说一立是不是还干了什么?不然他那么心虚干嘛?还有那个小姑娘,就是你提醒她卖细参那个。”
夏芍对小姑娘的印象还不错,“看着也不像不讲理的人啊,怎么崴个脚,怨气那么大。”
被人把脚撞崴了,生气是肯定会生气的。但人家都大老远跑来道歉了,又是送药又是送东西,诚意十足,照理说不该这么不依不饶的,除非里面还有内情。
结果话说完,陈寄北只是靠在椅背上,撩眸看着她,一言未发。
夏芍有些纳闷,“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陈寄北淡淡抬眉,“就是看看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忘带脑子了。”
这话都不是阴阳怪气,而是明着嘲讽了,夏芍忍不住踢他一脚,“你什么意思?”
陈寄北任由她踢,“一立会这么殷勤,八成不是心虚,是看上人家了。”
“他看上人家了?”夏芍瞪大眼,“不可能吧?人家小姑娘才十七,还没成年呢。再说就一立那性子,自己都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压根儿没玩够。”
“要不要打赌?”陈寄北低眸继续打磨桃核,语
气冷淡、笃定,动作从容不迫。
刚才他说她没带脑子的时候就是这种语气,夏芍又想踢他了,“赌什么?”
“如果一立真是对人家有意思……”陈寄北眸光落在她脸上,低声说了几个字。
夏芍耳根热了热,抬手把他靠近的俊脸拨开。
不过怎么想,她都觉得还是不可能。那两人明显不认识,何一立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赌就赌。要是你赢了,我穿;要是一立对人家没那意思……”
她毫不示弱看回去,人还凑到男人耳边,故意朝他吹了口气,“你穿给我看,你敢不敢?”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那东西女人穿还算个情趣,男人……
夏芍稍一脑补都觉得有趣,没想到男人一把搂住她的腰,眸色加深却毫不迟疑,“好。”
这可是他自己答应的,夏芍就等着看他愿赌服输了。
结果赌才打了没三天,何一立吞吞吐吐又来了,“那个,你能再帮我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