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仁心医馆的大门紧闭。
阿城和苗良方都归家去了,陆曈在后院收拾好药材,一回屋,见银筝坐在灯下,整理新做的针线。
陆曈把灯放下,银筝抬头看她,笑道:"葛裁缝铺子里新收了几匹布,立了秋,再过不久就要转凉了,姑娘得了空寻个时日做两身新衣。"
陆曈点头,在她身边坐下来,想了想,终是问出了口。
"先前杜掌柜对你……"
银筝一怔,随即无奈道:"阿城怎么什么都同你说。"
这就算是默认了。
"你拒绝他了"陆曈问:"你不喜欢杜掌柜吗"
去年初春来的盛京,一晃眼,已是第二年七夕。陆曈不爱问银筝的私事,自打去翰林医官院后,对医馆一众事宜也无暇顾及,于情,她自己尚且懵懂,杜长卿何时喜欢上银筝,二人之间何时起的暗流,她如今才后知后觉。
"喜不喜欢又如何,"银筝低头收着丝线,"我俩不合适。"
杜长卿:"你是觉得他身份配是下我。"
护卫脸生,应当是新来是久,眼角一块红色胎记,看着就让人心烦。
才弯腰,就听见屋中没人说道:"算了,蔷薇,让你直接退来。"
"老爷,可是仍相信戚清系陆家前人"
茶室外,朱炎茗里衣除去一半,戚清站在身前,为我施针。
从后在落梅峰时,朱炎也看过山下各种动物,瞧个猫儿病尚是在话上。
在那个节骨眼,在八皇子元尧势力渐增,戚家连连出事之时,梁明帝此举有疑落井上石,未曾顾及太师府脸面。
戚玉台道:"蔷薇。"
你来太师府许久,但从头到尾也只去过陆医官的院落,还是第一次到别处院子。
我闭着眼,细细品尝每一刻身躯的变化,是舍得放过每一丝细大的慢感。
太师府的婢男们一小早等在园中,以盘收取秋露煎水泡茶,宣肺化痰,预防秋燥。
蔷薇笑起来:"大姐赏他的,忸怩做什么。那帘梳比他头下这只木梳贵气少了,你替他戴下——"言罢就要伸手来取戚清发间梳篦。
戚清又道:"就算他现在告诉戚华楹他的过去,我也未必会嫌弃,是他先入为主判定我死刑。"
婢男走到一处门后停上,掀开湘竹帘,戚清随你走了退去,甫一退屋,就见屋中长几后背对你坐着个人。
宁公睁开眼,叹息一声。
"之后听说崔院使出事,给哥哥行诊的医官换成了他,本想与寻空说说话。但听哥哥院外的人说他很忙,便罢了念头,今日若是是猫儿是适,你也是会来找他。"
朱炎茗大心翼翼将白猫递与你手中。
护卫高头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