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州是他们的后方,也是最让他们放心的一个州。
士兵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脸都憋紫了。
副将见状,连忙上前握住葛淮安的手:“大帅,他没法说话了。”
葛淮安松开手,大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士兵摔在地上,一边大口呼吸着空气,一边赶紧说:“不是青州驻军,是庆川军。”
“庆川军,又是陈云州!我就知道他是个祸害。”
骂咧了一句,葛淮安目光凶狠地盯着士兵,“庆川能派出多少兵力?怀州一万守军,怎么也能坚持几天,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说清楚。”
士兵苦着脸说:“史子衍指挥使叛变了庆川军,他打开了城门,放庆川军入城,梁将军带兵反抗不敌被杀!”
葛淮安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不可置信地吼道:“史子衍怎么会叛变?为什么!”
士兵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副将也很意外,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追究史子衍为何会叛变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对葛淮安说:“当务之急是通知大将军,还有马典那边,陈云州恐怕是做给咱们看的。他们的目标是怀州,而不是南庆县,所以一直围而不攻,搞那些小手段……”
“我不能让他如愿,传令下去,让熊力、石海……带兵随我出发,连夜赶往南庆县,绝不能让南庆县也落入陈云州手里。”
葛淮安的酒已经彻底清醒了,他当即下令道。
副将想拦,但看他瘆人的脸色,终究是没提这个:“大帅当心,以守城为主,不要轻易出城主动攻击庆川军。”
葛淮安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换上了铠甲,骑马整兵连夜出发。
第三天早上,距南庆县只有五六十里时,他们遇到了一支队伍。
对方也看到了他们,斥候回去报告马典:“将军,是咱们自己人。”
马典高兴极了,他一直担心陈云州会追杀设伏他们,经过过去的经验,这是庆川军最擅长的,但现在看到葛淮安就放心了。
他们这么多人加起来,就庆川军那一万人,谁伏击谁还不一定呢。
马典骑马迎了上去,坐在马背上朝葛淮安行了一个礼:“大帅,您怎么亲自来了?我们已经顺利撤退,现在就可返回桥州了。”
看到他,葛淮安的两眼赤红:“你们什么时候撤出南庆县的?”
马典有些疑惑:“昨天下午,本来说好今天上午撤离南庆县的,但末将担心陈云州会使诈,提前一晚上就撤退了。”
“好,好得很……”葛淮安从牙关中挤出这几个字,然后忽地抬起长枪,一把将马典从马上挑了下去,痛心疾首地吼道,“谁让你自以为是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