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袭先开车到郊区路灯处,用后备箱的饮用水加抹布将女人留在后座的血迹擦干净。最后开着车在凌晨近四点到达约翰的家。梁袭内心还是有点小得意,自己算到汽油的极限,几乎在汽油燃尽之时把车停进车库。想到约翰发动车辆后一辆懵圈的看油表,今晚做梦都会笑醒。算计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车库有一个隔间,这是梁袭中学时的住所。玛丽对约翰让梁袭住车库的决定很不满,她认为梁袭可以和他们一起居住,梁袭对此表示赞同,约翰不置可否。一起居住半个月后,梁袭默默的搬到了车库,原因是玛丽太热心了。没事就来敲门,送点心,送茶水,和梁袭聊天。并且对梁袭回来就躺床上,东西乱扔,桌子凌乱等一些坏习惯进行纠正。
车库隔间虽然简陋,但却是梁袭第一次拥有的私人空间。在这里他可以随意张贴明星海报,可以播放流行音乐,可以倒挂着写作业。脑子一抽,甚至可以原地跳个螃蟹舞。
在梁袭上大学后,床铺、桌椅和不多的家具被盖上了防尘布。梁袭拉开床铺的防尘布,只拉开一半,因为他只睡一半的床。也没洗漱,外裤和袜子一脱扔床尾,躺下就睡。
……
早上七点,生物钟准时将梁袭唤醒。梁袭出车库,和前院草地吃早餐,呼吸新鲜空气的玛丽与约翰抬手算是打过招呼。梁袭在一楼洗手间洗涮后顺便上了厕所。回到前院,玛丽已经给他倒上茶。
梁袭将汽车钥匙放在约翰的面前,自己坐下,拿起曲曲饼享受早点,顺便将自己昨天办案的过程详细的说的一清二楚。
约翰听完问:“你怀疑的依据是什么?”
梁袭回答:“库克律师从伦敦被请到雷丁,见证了一份封存遗嘱。又受伯爵差遣,赶往牛津搭乘飞机到法国。库克是一位老人,从我对伯爵儿女的了解来看,伯爵不应该如此差遣库克。我猜测可能是伯爵没有时间了。从这条线去了解,再综合各项信息,最终得出结论。”
约翰点头:“这个案子对你来说没有难度。”
梁袭不同意:“也不能这么说。本案最困扰我的有几个问题:遗嘱是否已经被毁?如果遗嘱没有被毁,是在管家手上?孩子手上?还是在庄园工作了几十年的女佣手上?一旦我问错人,问错问题,我就会失去所有的筹码。”
约翰不置可否,拿纸巾将沾在自己大胡子上的茶水擦干,问:“对于伯爵家族来说,库克和管家谁更重要?”
梁袭回答:“当然是管家,他知道家族的所有秘密,担负整个家族的运作。”
约翰道:“既然你推测出伯爵委婉或者强硬的手段让库克滚出戴维斯家族,那么伯爵有可能会让他不信任的管家留在家族中吗?”
梁袭慢慢点头:“因此管家是伯爵最可信的人之一。”
约翰道:“两位女佣从20多岁进入伯爵庄园,是伯爵最信任的人。但是你要知道,管家的工作和女佣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比如你可以从女佣口中套问出戴二夫妻的事。但是你无法从管家口中得知这些线索。另外你接触了伯爵的四个孩子,你应该就可以确定管家必然知道遗嘱的事。你唯一要头疼的是,遗嘱还在不在。”
约翰道:“假设遗嘱已经烧毁,你和管家的对话就是问对了人,说错了问题。你不应该把筹码打出去,你应该先说明库克这么多年来对伯爵家族的贡献,旁敲侧击的询问,表达出自己知道管家清楚遗嘱的意思,将主动权交给管家。结果虽然是好的,但你处理的过程存在一些小问题,不过我对你的整体表现很满意。因此我决定送你两份礼物。”
梁袭搓手:“约翰,我们这么熟,哪好意思要你的礼物。折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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