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和刘麟心中悔恨一片,明明自己是官军,怎么连一群乡民贼寇也打不过了?
“完了,这下我该如何回去向大人交代!”
刘广、刘麟带着残兵败将逃到树林边,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到白杨树的踪迹,迷失在了树林里。
“各位,石秀在此等候多时,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一百多名雄壮的铁甲士拦住了归路,石秀和鲍旭两个将领担当了关门打狗的最后一道门。
“快杀了他们,否则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刘广彻底慌了,狗急跳墙的喊道。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一百名陷阵营将士都是从各营挑选的精锐,虽然磨合不久,但个体战力强大,在石秀和鲍旭的带领下,迎上刘广残军,顿时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刘广对上石秀,不过十五回合,被铁棍扫下战马,一棍敲昏。
刘麟对上鲍旭,被鲍旭丧门剑六剑砍翻在地,捆绑捉拿。
此时,吴用在城头和钟离老汉、扈离庄主,用红泥小火炉烧着热茶,耐心的等待消息。听到山下喊杀声震天,就当是个消遣。
晁盖临走之前将独龙岗的防御交给吴用,吴用自然尽心尽力。让朱贵四处派出哨探,打探消息,及时给晁盖与林冲传递消息。
济州城团练兵来攻的消息,他是半天前得到的。顾不上责备阮氏三雄的失职。便启动紧急防御措施。
独龙镇耗费了吴用太多心血,寄托了他很多希望,绝对不容有失。
钟离汉、扈离、杜兴三人也都知道自己跟梁山捆绑已深,根本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也都全力支持。
三庄百姓这半个月来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热情,为了这种充满希望的生活不被破坏,也都积极参加民兵。
金钱豹子汤隆手下八百多能干活的青壮,这时候自然也不能再安心炼铁,他们没打过仗,于是就一半人手举着火把壮壮声势,另一半人马在庄内维持治安。
扈三娘这时候也顾不上装自己的“文化人”了,丢了三字经,重新骑马跨刀,充当先锋。
最保险的还得是天王留下的陷阵营,这才是绝对的精锐。
吴用做了两手打算,如果今夜子时,官军没有上山偷袭的话,三庄就在下半夜主动去攻。
那看似被丢弃的营寨,未尝不是一种陷阱。
独龙山下,营地校场的边缘处,地面裂开了一个洞,从洞里面悉悉索索的爬出了十几个人,他们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动静,他们立刻兵分两路,一路摸向了官军存放战马的地方,一路摸向了营寨内留守的官军。
被绑在校场中央立柱的王老五浑身疼痛,迷迷糊糊听到动静,便看到了眼前神奇的一幕。他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继续观察着这些人的举动。
王老五看到他们各个穿着紧身的黑衣,蒙着面,腰间插着匕首,行动利索。这些人借着火光这才发现,校场中央的立柱上竟然绑着一个人。
一个黑衣人窜了过来,拔出腰间的匕首就要刺下去,王老五赶紧压低声音急促道:“好汉且慢!我王老五也是个硬汉,因为替梁山好汉说了几句好话,结果被那些狗官毒打,还将我绑在这里示众,我恨透了他们,请好汉救我一命,我愿上梁山为好汉做牛做马!”
那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用匕首将王老五的绳子割断。
打了一个口哨,一个坑洞从掀开,一个个黑衣人从柴火堆里钻出。
“狗官派兵上山,留守营寨的人员不多。控制营寨,这里五六百匹骡马、上千石的粮草和兵器都是我们的,行动!”
八十多个精锐在营寨内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看的王老五紧紧捂住嘴巴,害怕多说一句话也被噶了。
吴用长衫飘飘,慢慢的扇着鹅毛扇,风轻云淡,胸有成竹,石秀压着刘广一行回城,山下也冒出火光,笑道:“官军早已在瓮中,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此战已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