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兮兮距离太远,没听到他们刚刚在聊什么,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她暗自思忖,不会真看走眼了吧。
这家伙那么饥渴吗?昨天还信誓旦旦要为父兄正名,今天大清早就急着来花楼约起。
她不知为何莫名有些烦躁和怨怒,心里把他问候了一百遍,渐渐恢复平静。
眼见不一定为实,万一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呢,正犹豫着要不要亲眼上去看看。
最后还是决定上去看看,犹豫不决不是她的性格。
萧兮兮一把将头发扎起来,露出额头,把头巾一戴,衣裳本来就是中性,身前也没什么料,立马变成一个英俊的少年郎。
她一甩发带,潇洒走过去。
楼上的姑娘们见是一个面生的少年郎,立马热情打招呼:“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吗?我们家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莺莺燕燕,包你满意。”
萧兮兮走进后,摆摆手:“本少来找人的。”
各家姑娘如火眼金睛一般,扫了眼眼前这少年的穿着,一看就是穷鬼,顿时没了兴趣。
语气一百八十度转变,不耐问道:“找谁呀!”
“凛少,他走在本少前面的,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刚刚和苏凛方交谈那个姑娘指了指身后的二楼:“那,他找桂妈妈去了。”
萧兮兮给了她十文赏银,麻烦她带自己过去,故作是消费的客人,能避免太被关注的麻烦。
那姑娘也不嫌银子少,苍蝇腿也是肉,乐意为她带路。
来到二楼的非客区,这人不是接待区,来往人很少,快到门口萧兮兮便让那姑娘忙去了。
她到门前,能听到里面的声音,挖开薄薄的窗户纸看进去。
苏凛方和一个中年妇女在屋内,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桂姨,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在这帮你家姑娘那么多,让你帮忙介绍五个下半年县试的同考学子和一名廪生作保都不可以?你这来往都是文人富商居多,这并非为难之事!”
被叫桂姨的中年妇女不耐地说道:“老娘是认识不少学子和廪生,若是寻常给你帮个忙倒是无所谓。但你跟苏族长打赌的事传遍全县,你和苏家闹掰了,要是让苏老爷知道我帮你,老娘岂不是自找死路,到时候连这小小的花楼都做不成。”
“这几年你帮姑娘们回复爱慕者书信,写家书确实帮院里不少,但你也因此换取你每日在院里的茶位酒钱,前几日你还赚了姑娘们二钱,三年来老娘可没赚过你一分。”
老鸨那张刻薄的嘴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似乎还没说够,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你也别怪桂姨心狠,我告诉你,山阴县绝对没人敢给你作保!”
苏凛方眉头紧皱,他知道老鸨的话虽然难听,但绝不是危言耸听。
苏氏族长出声,在县上没人敢给他作保,更别说五名互结了,
门外,萧兮兮听着屋内的对话,顿时恍然大悟。他每日逛青楼只是借他们的地方,佯装成二流子作派,实际是在这帮姑娘们写东西。
之前还疑惑他的银子哪来的,没想到是帮青楼姑娘写东西赚的,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