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咄咄逼人的陈秀梅,苏明春一头雾水:“……”——这人火气今天怎么这么大?“秀梅姐,我得罪你了吗?”陈秀梅白眼一翻:“你是没得罪我,可你得罪了我的好姐妹!”“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不用我说吧?”“说人家之前,先想想自己干过什么!”“齐红,你这表弟媳妇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别来往了!”——什么?——这个姓徐的才来吧,就这么快拉拢了这个陈秀梅?——靠,这手段也太厉害了吧?——只是,姓陈的觉得她好欺负是不是?苏明春一听顿时火了:“陈秀梅,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吗?我们姐妹的感情,可不是你随意就能挑拨的!”还挑拨离间?还姐妹感情?她有吗?这种人——真恶心!陈秀梅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知道这苏明春是算计好姐妹工作的人后,她真是厌恶极了!“是又怎么样?就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和齐红当朋友!”“表面上口口声声地喊‘姐",背地里却干起了下三滥的勾当,你算个什么东西!”“齐红,走,以后别理这种人了!”“天天占便宜,也不知道害臊!”“自己不种菜,天天跑别人家要菜,太不要脸了!”什么意思?她干下三滥的勾当……她指的是什么?勾引赵大庆吗?苏明春脸色漆黑:“……”——可恶的陈秀梅,你找死吗?“姐,你也这样看我吗?”齐红声音淡淡:“我怎么看你不要紧,关键是,你是不是这样的人。”“苏明春,我家菜地菜也不多,以后就不送你了,想吃菜自己种去吧。”“秀梅、子矜,我们走吧。”苏明春站在原地,双眼沉沉:出什么事了?——这姓齐的,为什么突然对她冷淡了……一定是这个陈秀梅说了什么!——姓陈的,我没得罪你,你非来得罪我?——行,走着瞧!三人也没看苏明春,一起往家属院里走了。徐子矜提醒她们:“两位嫂子,这人不是个善良人,你们得小心些。”“她这么坏,又是本地人,以后出门不要落单。”这话一落,陈秀梅双眼一瞪:“她敢犯法吗?”徐子矜摇摇头:“不是这么说,明的她肯定不敢,但使用下作手段来阴的,难保她不会。”这下陈秀梅的脸白了:“那怎么办?这人是很坏的,她肯定会报复。”齐红倒不害怕:“这人其实也不算本地人,当年她们母女三个是逃荒来的。”“后来为了有口饭吃,嫁了本地的一个老光棍。”“这老光棍年纪大了她娘许多,几年后就死了,她娘在村子里靠勾引男人过日子。”“如果她不是用了手段,赵大庆也不会与她结婚。”“还有,那村子里的女人特别厌恶她们母女几个。”“而且她嫁进部队后又十分得瑟,得罪了很多人,其实赵大庆一点也不喜欢她。”啊?这个苏明春,真的是使了手段才嫁给赵干事的?徐子矜眼睛转了转:怪不得……苏明春这个人,除了上了个初中,算是有点文化之外,真的一点优点都没有。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家属们都在说这赵干事眼睛瞎了,找了这么一个女人。听了齐红的分析,陈秀梅的心里安定了些。说真心话,她是性子直,不是脑子不好。得罪了地头蛇,那不是好事。她不是地头蛇,那也就不怕了。“齐红,就这样的人,你还跟她来往,真是的。”齐红笑笑:“秀梅,可不是我要与她来往,而是这人特不要脸。”“你不理她,她根本看不见。”“以前看在赵大庆的面子上,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菜地的菜反正也吃不完,大家都有菜,也没有人买,她要就给她了。”“现在我不会了。”“就算是烂在菜地里,或者是给附近老百姓拿去喂猪,也不给她吃了。”可不就是!给这种人吃,不如给猪吃。家属院不养猪,可营里养啊,干嘛便宜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三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回到了家中。全身都是汗,回到家,徐子矜先烧水洗澡,打起洗澡水时,锅里就开始蒸饭。洗好澡,顺手把衣服洗了,然后开始洗菜。晚上吃些什么呢?香菇菜心?今天正好买了二两香菇干,可以打掩护了。昨天吃了肉丸子,今天再吃就没味道了。只有二两肉,做不了别的。徐子矜想了想,那就来个肉蒸蛋吧。两个鸡蛋、二两肉能蒸一碗。不是徐子矜有多疼孩子,她只是想搞好关系,让日子安静些。正准备开始剁肉,门响了。“开门!”这声音……让徐子矜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不跟孩子计较,她把门打开了。“你这个恶毒女人,天天关着门干什么?是不是想把我们关在门外?”“我告诉你,我们是军人的后代,可不会被你的糖衣炮弹给收买了!”看着一脸戾气的刘子望,再看着跟在他身后像两只小鹌鹑一样的两只小,徐子矜有点不高兴了!“刘子望,你老师没教过你礼貌吗?”“开口闭口恶毒女人,我给你们下毒了吗?”“行,你不想被我的糖衣炮弹给收买了是吧?可以,我不收买你!”“还有你们两个呢?是不是也不想被我收买了?”两只小不敢吱声,他们不知道什么叫腐蚀、也不知道什么叫收买。可唐阿姨说了,吃了坏人的东西,他们就会变坏。他们不想变坏……“不说话?那就是认同了?”“行,我不收买你们了,你们去当高尚的人好了,以后不必与我说话!”话一扔,徐子矜进了厨房继续做饭。一个青菜、一个辣椒炒酸菜。还有一个调料加得足足的肉蒸蛋,一出锅就香得能吞掉舌头……“吃饭了。”门一响,徐子矜喊了一句。陆寒洲一进门就觉得家里怪怪的,与昨天的情况没什么两样。“孩子们没回来?”徐子矜表情淡淡:“回来了,在屋里呢,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吃饭。”“因为,这饭是我这恶毒女人做的,他们担心被腐蚀了。”怎么又来了?陆寒洲拧起了眉,昨天不是和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