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工地晚上?也就那么些人值班,不能开工,管事的领导不会在。
孙国栋生了歪脑筋,搞定对面工地几个人每天悄悄挖一点,就能赌个运气。
还没?说,没?过几天,他那绰号“飞机”的内线兄弟就连夜汇报,那家地下挖到两个瓷瓶子,孙国栋正在外面应酬,急奔到工地上?去?看情况,瓶子已经被他们搬到地面上?搁着。
一对瓷瓶古色古香,看起来很?有些年份,只可惜有一只碎了一半,价值必然大?打折扣。
孙国栋心疼得龇牙咧嘴。
飞机说:“这不是我们铲碎的,快碰到的时候我们都特别?小?心,戴手套扒拉出来的。挖出来已经碎了,其实你仔细看,这儿、这儿,看起来没?碎其实也碎了,被修理过。”
孙国栋借着昏黄的照明灯仔细看,还真有几条细纹,虽然价值打了折,可真实度大?大?提升,如果?不值钱,怎么会这么精心修复,再深埋地下?
孙国栋兴致勃发:“太好了,这八成就是我那朋友奶奶辈的嫁妆之一,他看见肯定要高兴坏了。再往下挖,说不定还能挖到更多?!”
孙国栋在艺术方面毫无造诣,不懂其具体价格,又怕是什么值钱的孤品,贸然拿出手,鉴定为?文物,被国家收去?。
他神?神?秘秘把瓷瓶包起来,让张康成找渠道低调地先鉴定一遍。
张康成还真访到那么一位专家,东西?送过去?,隔了一天就有了消息。
张康成回话:“专家粗略瞧了瞧,孤品倒不至于,既有可能是清末的古董,也有可能是民国仿古的件,那价格可能差十倍,不过至少也值十几万的。他说要多?找几个朋友帮忙看,分析那个什么粉彩什么工艺属于哪个流派,好具体到什么时间出产的。”
孙国栋把心放回肚子里,喜上?眉梢:“你让他看,慢慢看,不急。”
这说明“宝贝”之说不是空穴来风,多?挖几个,又多?一项新进账。
闻斯峘从?衣帽间出来,在床边站定几秒,思忖今天为?什么如此反常,早饭过后,宁好回卧室又面朝下扑在床上?睡起了回笼觉。
“身体不舒服?生病了?”他坐在床边,按着她的肩问。
“不是我病了,是你病了,”她转过来一张甜甜笑脸,“能装病吗?为?我请一天假,会不会耽误工作?”
……不知她又打什么鬼主意。
闻斯峘认真计算了一下,因为?在法?定长假里结婚,蜜月旅行又没?能成行,虽然也半天半天地请了些假,但?婚假还没?用完,应该……
异样的触觉刺激他回神?到现实,
四?目相对,她不安分的小?手却正隔着衣料摩挲他的腿,认真恳求的意味。
他捉住手,盯着她笑:“要我留下来演什么?”
“晚饭的时候你出现,他们肯定会奇怪,你就说我生病了,在家照顾我。”
这倒不麻烦,他往深处想了想:“你在公司搞了小?动作,需要‘不在场证明’?”
“不是我,是对面管项目的孙国栋这几天晚上?在偷挖我们这边的地,我要是天天去?工地,事后说我对工地上?每天多?一堆土毫无觉察,不会有人信。还是在家装病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