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衣身子抖着,摸着双手暖着。
身若浮萍,暗自凋零。
也许她的一生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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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和顺推开厚重的大门,再轻轻掩上。
褚玉正躺在矮榻上,一本孙子兵法盖在脸上。
身姿大摆,连登云靴都没脱,就睡着了。
和顺一走近就听见细微的呼噜声,但也不敢碰他,只是轻轻的叫着,“皇上……皇上……”
褚玉惊醒,书本滑落在地上。
“怎么了?”
和顺笑盈盈的道:“上次您叫奴才办的事,办完了!”
褚玉捏着眉心,一时想不起来,“朕叫你办什么事了?”
“皇上您忘记了,就是那个叫余水衣的姑娘,您叫我查查她的身世!”
褚玉想起来了,转头看向他,目光凌厉,“说吧。”
和顺点点头,便将一封信纸给他,“这是暗卫查到的,皇上请看。”
褚玉伸手接过,上面细数了余水衣的家世。
“她竟然有一个当官的爹?”
这一点令他哑然,有这么一个爹,她怎么又会流落花船呢?
和顺这时附和道:“这姑娘乃是家中庶女,想来她一直过得不好,被卖到花船的吧。”
褚玉想想这其中的缘由只有余水衣自已知道。
暗卫查到的,余水衣的爹,只是一个从九品的小官。
在都城下管辖的一个,县令。
于汤县几年来没发生什么大事,倒也太平。
看来此人有些能力。
像他这样寒门出身的人,此生都很难成就什么大事。
又有丞相把局的朝堂,手下官僚风气极重,他一直想找一个身份干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