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软磨硬泡,算是把孙静拽了进去。
1看价格把孙静吓了1跳,1件碎花棉袄就得十几块,都赶上刘杰1个月工资了,她赶紧把刘杰拉了出来。
“不行太贵了,咱回去扯块布买点棉花,我自己就能做,1共都用不上5块钱,咋这城里人都是冤大头吗?”
刘杰无语了。
俩人去站前的大众饭店吃了两盘包子,又找了个便宜的旅店住下,俩人躺在床上刘杰才问孙静。
“我没带你回家你不生气吗?”
孙静叹了口气:“本来你妈就不喜欢我,我又得了这个病,就是你想领我回家我都不敢。”
刘杰心里1酸,1把将孙静搂在了怀里。
俩人都没啥睡意,刘杰想的是孙静的病到底有没有治愈的希望,还有怎么能让母亲接受她。
自己又不想离婚,婆媳俩老这样,他夹在中间太难受了。
孙静想的却跟刘杰完全不同,因为她根本就没觉得自己能治好。
真要是治不好,跟刘杰过这不是拖累他么?现在俩人还年轻无所谓,1旦上了岁数又没孩子,到老再后悔可就晚了。
谁都没问对方睡了没有,似乎是种默契,都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在心烦。
第2天1大早,两口子就坐车奔了蛟河,下了大客1路打听,走了好几里地山路,才找到南岗2队。
刘杰根本没想到,这么早老中医家门口就排起了长队,而且看穿着打扮,有不少都是城里人。
跟着排队,有些妇女在小声探讨病情,说的都是些生理卫生问题。
刘杰越听越尴尬,就跟孙静说了1声,跑1边抽烟去了。
男人抽烟也扎堆,不1会儿就凑了1小帮。
男人们唠嗑除了炕上那点事儿,就是生产队或者单位,刘杰听了1会儿感触颇深。
来看病的不但有吉春周边的,还有黑龙江和辽宁的,谈到这两年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大企业。
特殊时期,工人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造反上,工程师和技术人员靠边站,生产自然就上不来。
现在已经恢复了生产秩序,效益也就好了,不但工资涨了上去,福利待遇也不错,这时候的工人才真有了工人老大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