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揉了揉她的发,笑道:“但你也是我……我妻子,你要习惯我的关心?和挂念。”
比起?妻子,其实裴宴卿更喜欢女朋友这个称呼。
但以柏奚的性格,想当她女朋友,比结婚还难。
幸好她俩领证了,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关心?她,霸占她身?边的位置,做她最亲密的人。她还有一生的时间,等她心?甘情愿。
柏奚强迫自己忽略“关心?”“挂念”两个字,淡道:“还有唠叨。”
裴宴卿轻轻一笑,说:“对?,还有我的唠叨。不过,你是第一个说我唠叨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柏奚沉默。
裴宴卿待她处处不同,直接到柏奚想欺骗自己都找不到借口。
裴宴卿或许喜欢她,这样的念头最近时不时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也因为这个可能?性生出更蓬勃的妄想。
可然后呢?
她的未来里孑然一身?,从没有过对?方的身?影,也不会有任何人的身?影。
父母亲人尚能?一夕反目,何况是一纸结婚证仓促定下的关系?
总有一天裴宴卿会后悔的,她就是一个冷血无情、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没有心?的人。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
她会下地狱。
半只脚已经踩在地狱里的柏奚仰起?脸,看?见?一束温柔注视她的月光,柔和却刺痛她的双目。
她多?想抱一抱月亮。
然而……
然而……
“柏奚?”裴宴卿察觉她的异常,抬起?她的下巴。
柏奚的眼睛里并没有泪水,有的只是无动于衷的木然。
做演员的柏奚眼神有十数种情绪,切换自如?;身?为自己的柏奚,有时冰冷,有时可爱,偶尔也会害羞和局促,即使那很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