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长直立,白面微须的书生似有意,又似偶遇的问道。
刘氏抬眼一瞧,见是村内王家客栈新聘的账房,最近半月一直帮客栈抄录文簿,点算收入。
能打算盘,还会写字,又长的高大白净,站在泼皮混混中就是鹤立鸡群。
自然是村内三姑六婆闲来无事议论的焦点。
据说他在济州城内也有跟脚,有个嫡亲哥哥在衙门当差,管着半城的缉捕事宜。所以周围的混混无赖也都给他三分薄面。
刘氏自然也听大家说过此人,似乎是姓何名清。
“已经发了些汗,只是身子虚弱,还不大好。”
刘氏随口应承。
“我那白哥哥也是,放着嫂嫂这样的贤惠不爱,一连外处多日,没个音讯。好不容易回来又一病不起。真是为嫂嫂不值啊。”
何清油头粉面,笑容满面,一脸关切的话语,句句为女方考虑。
如果是其他怀春女子,说不定就借机聊上了。
但刘氏老实本分,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又不知不对在哪里。于是低头不语,快步远去。
何清脸上笑容瞬间冷却,冰冷的盯着刘氏后背目送她离去。又转头看向白胜家门,目露贪婪。
“晁盖佯装贩枣客商,白胜担着两担醋同行。
接着就有小道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说附近黄泥冈上一伙贩枣子的客人,把蒙汗药麻翻了人,劫了生辰纲去。
虽然苦主还没报案。
官府还没开始追查。
但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生辰纲之事,十有八九是真!
这白胜若是参与,肯定分了不少财宝。
我多日旁敲侧击,这白家夫妇一个装病不出,一个装聋作哑。分明是心虚!
整个安乐村也就我机缘巧合之下认识那晁盖,才识破伪装。合该我发此独财!得罪不起晁盖,我还拿捏不住你白胜么?”
何清心中冷笑,决定晚上再次诈他们一诈,不怕他们夫妇不乖乖就范,到时候让那贱妇跪下来求我!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何清哼着小曲,迈着方步悠闲远去。
刘氏心事重重的洗着衣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自己也不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更不是熟如蜜桃的新嫁妇,只是个颜值还算周正的村姑而已。这油头粉面的何清这几日天天在自己周围出现,莫非。。。。。。
他口味独特,看上我了?
这可不行,我还得守妇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