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他谁都能骗得了,但就是骗不了李初年。
这是他和李初年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总结出来的经验。
邹国凯匆忙和黎允桥还有钱坤来向童书记汇报此事,就是想尽快把这个案子压下来。让大家不要再关注着这个案子,只关注成国栋的个人安危就行了。
在案发时他来医院的时候,只是看到童书记和鲁副书记来了,并没有见到李初年。
他以为这次来,李初年也不会在现场。
可他一到这里,就看到了李初年,这让他的心顿时就紧揪了起来。
但既然来了,而且他还是和黎允桥以及钱坤来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向童书记汇报此事。
果不其然,等他汇报完毕,童书记没有提出异议,但李初年却当场就提出了异议。
李初年提出了异议,鲁志东紧随其后,也提出了异议,这就让邹国凯非常被动了。
邹国凯清楚,他不能输。如果他输了,他将一败涂地,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因此,他必须保证自己能赢。
只是他没有想到,针对他的市纪委专案组已经到位,就等着童书记一声令下了。
他如果知道了市纪委专案组已经到位,那他也就不会再费煞苦心地进行垂死挣扎了。
黎明前的黑夜是最黑暗的,邹国凯开始反击,他道:“初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刚才已经向童书记汇报了,我是先审讯了那几个投案自首的犯罪嫌疑人,这才匆忙来向童书记汇报的。他们这次误把成部长给打了,他们也清楚打了县委领导是什么后果,这才迫于压力选择了投案自首。我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来向童书记汇报的。不然,我能来向童书记汇报吗?”
邹国凯这番话说的振振有词,仿佛是他受到了冤枉似的。
黎允桥也很是不满地看着李初年,阴阳怪气地道:“初年,本来很简单的事,却被你给想的这么复杂。案子现在已经破了,犯罪嫌疑人也投案自首了,这是皆大欢喜的事。可你还在这里说这样的话。我看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还要想怎么样?难道你是一个阴谋论者?”
黎允桥最后说的这句话极其恶毒。
鲁志东生气地道:“那几个人渣垃圾主动投案自首,本身就很是蹊跷。初年提出疑问,难道有错吗?如果案子真的破了,还怕别人提出疑问吗?还阴谋论者?谁搞阴谋,谁心里有数。”
鲁志东这番话直接把黎允桥给气的脸色都变了。
黎允桥气急败坏地道:“鲁副书记,案子破了就是破了,可你和李初年在这里说这说那,就好像我和邹副县长是在欺骗童书记似的。这个案子已经不是单纯的刑事案件了,而是上升到了政治高度。你们说话可要慎重。否则,你们要为你们说的话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