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人都支走之后,探查的任务还是要看小星,毕竟谢白鹭确实是什么都不懂。
小星细细地给谢白鹭解释一些关于邪阵的常识。在这个世界,邪阵通常有三个目的,提升修为,提高寿命,以及炼制法宝,其中,前两个目的勉强可以看做一个,因为修士修为越高寿命也越长。
邪阵也是阵法,需要有阵眼和阵脚,阵眼一定在阵中,而阵脚来确定阵的范围,在阵法边缘。
小星只能感觉到这个阵法气息邪恶,但具体做什么的不知道,阵眼阵脚在哪里也不知道。
小星还顺便给谢白鹭科普了一波邪修的邪恶,让她看到了就跑,邪修伤天害理,为天所不容,一看就跟普通修士不太一样。
谢白鹭听到这里不解道:“我看凌凇也挺爱杀人的,怎么看着也没有特别不一样?”
凌凇打起架来是挺疯的,但他从外表气质上看跟普通的修士也没有太多不同。
小星道:“那怎么能一样?邪修干的是虐杀、拿人命祭练的事,可那疯子杀人很干脆,也不会无缘无故乱杀人。”
谢白鹭心想,先前滕安修他们在得知凌凇也在的反应可不像小星说得这样轻描淡写呀。
不过她知道小星应该没乱说,不然修真界就不是称凌凇为疯子,而是围剿他了,他行事疯狂,但尚未超出底线,所以只是人人惧怕而已。
就像在目魔领域之中,他其实也没对那几个散修和滕家人动手,甚至还有耐心问两遍问题。
当初她怎么就运气那么糟糕,偏偏穿到他刚杀掉的人身上呢?但凡换一个身体,以她的谨慎,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招惹到他。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谢白鹭带着小星继续溜达,但无果。
等跟巡逻的壮汉们汇合,得到的信息也是没有外人,也没有任何异常。
谢白鹭摆着高人的架子道:“今日便到此为止,通知下去,晚上都在家中好好待着,不要出来,我会守着的。”
大石便挨家挨户通知了下去。
谢白鹭需要的睡眠时间很少,在村头空旷地打坐,让小星盯着,她就着这姿势睡了会儿,醒来后便尝试修复丹田。
穿越以来她就没个空闲的时间,凑合着用这个千疮百孔的丹田,只为逃命,如今反正她什么都做不了,不如趁机疗伤。
丹田应该是被凌凇伤的,谢白鹭怀疑是致命伤,但她的穿越可能造成了一些影响,有修复的痕迹,不然她当时也不可能在小星的指点下用上神行诀。
吃下疗伤丹药后,谢白鹭便专心疗伤起来,灵力一遍遍地裹挟着温和的药力温润着丹田,在外人看来,夜色下她浑身似有辉光,如同那庙中的菩萨。
偷偷往这里打量的村人这下再也不敢怀疑她的仙师身份,赶紧回家紧闭门户。
谢白鹭疗伤了一整夜,丹田的情况便好了不少,但她那瓶劣质疗伤丹药也所剩无几。
谢白鹭看看储物袋中那少到可怜的东西,忽然扼腕叹息:“当初我就该胆子再大一点,哪怕被凌凇盯着也该拿走钱朗的储物袋,明明我连匕首都拿回来了。”
小星:“……?”
谢白鹭可恨自己当时还没有修士该有的思维,人都杀了,宝怎么能不夺呢?她怀疑凌凇根本看不上钱朗的储物袋,所以说……那储物袋不知道是便宜了哪个幸运儿!
小星看到谢白鹭手中的储物袋,终于明白她的感慨从何而来,语气复杂道:“你确实是我有过的最穷一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