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忽然冷笑一声:“慧极必伤?”
“你当年,和我父亲是不是也是这么说的?”
听到宁礼,钟远山的面色瞬间就落了下去。
他几欲癫狂的道:“不要说宁礼?!”
“为什么?”
钟意慢条斯理的看着他,从刚刚开始,她反倒不像是一个被绑架的人,却像是一个过来串门的一般。
“为什么不提宁礼?不提我父亲,因为你心虚吗?”
“还是,因为就是你杀了他?”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钟意忽然加重了读音,钟远山面部扭曲,这么多年头一次,他扒下了面上的那层皮。
“别说!”
钟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像是看一场笑话。
她目光冰冷,凝视着钟远山。
“为什么不说?因为你们是老乡?!还是因为你们曾经从一个泥地里出来?他却可以一飞冲天,你却还要在泥地里挣扎?你羡慕他的才能,也嫉妒他。嫉妒他名利双收,也嫉妒他妻女双全?”
钟意盯着钟远山的眼睛:“还是你觉得我忘记了,你盯着我母亲的眼神?”
这句话,直接将钟远山最后一层遮掩全部都撕扯了下来。
他几乎疯狂的看着钟意:“你还记得?”
“果然!那个药不好用。就应该多给你用点。钟意,你小时候就碍事,和你父亲一样!”
“这些,都是因为他活该!”
“都是他应得了!”
钟远山似乎想要站起来,但是他忘记了自己的腿,他挣扎了下,又跌了回去。
“他假惺惺,以为和我合作,暗地里资助我,我就会感激涕零?”
“谁稀罕!”
他忽然充满恶意的看向钟意:“不过,他在火海里的模样,就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