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暴雨夹杂着狂乱的风,是打了伞也会被淋湿的天气。
连翘笑了,她觉得旷野在套路她,不由得压低了声音,不怀好意地问“那你要脱了吗?”
旷野却不说话,巴掌大的小脸有点严肃。她指了指沙发旁的小马扎,“我可以坐这个吗?”
“可以。”连翘似笑非笑。
旷野个高腿长,在小马扎上坐得很局促。
连翘也不管,又拿了个杯子,给旷野倒酒。“梅子酒还是伏特加?”
“有可乐吗?”旷野问。
连翘去冰箱取了听可乐递给旷野,又开了瓶梅子酒给自己斟上。
旷野单手拎着那罐可乐,曲起纤长又白皙的食指扣进拉环间隙,然后指尖用力。
“啪”的一声,然后是气泡破裂,呲啦作响的声音。
连翘看着旷野手背上淡淡的青色血管纹路和浅浅筋骨,忽然脸红了。
她和旷野碰杯。
旷野话很少,双手举着可乐罐,缩在小马扎上,小口小口地喝,看起来很乖巧。
她的脸真的很小,感觉小小的可乐罐都能遮住三分之二。
连翘想,挤眼软件上的资料应该是假的,“你大学毕业了吧?”
现在的女孩子,十八岁看起来像二十八,二十八像十八,连翘分不清楚。
“我都了。”旷野一本正经地回答。
年龄倒是真的,就是长得太显小了。
“我岁。”虽然旷野没有问,连翘还是自报了家门。
“哦。”对方丝毫不感兴趣。
连翘很少遇到这种情况,有点尴尬,只好喝酒掩饰。
一杯又一杯。
连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又是怎么躺到床上的。
她早上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心想,这可真是太丢人了。
她隐隐约约有点印象,她好像在旷野面前讲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