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平时不回来住,但佣人却打理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连床单被套,都是三天一换。
床头,还挂着一张婚纱照,复古风,百万后期师的手笔,倒是毫无ps痕迹。
待傅祁川坐到床上,我才又试图抽出手腕,他握紧,蹙了蹙眉,“婚还没彻底离,就连个药都不能帮我擦了?”
“我去拿医药箱,不然拿什么给你擦?”
我无奈,只能妥协。
他这才放心松开我,“去吧。”
我从抽屉中找到急救箱,拿出碘伏和药膏走过去,在他身前站定。
额头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我微微低头,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替他擦拭血迹。
爷爷倒是下了重手,刚擦掉血迹,又有新的渗了出来。
我看着都觉得疼,“疼吗?”
“疼,很疼。”
他仰头看着我,眸子如黑曜石一般,晶亮逼人。
我心里一软,朝伤口处一边吹气一边消毒,就见他心满意足地开口:“这样就不疼了,谢谢老婆。”
“我们都要离婚了”
“叫习惯了。”
他略有些落寞地垂下眼睫,长睫覆下,很有几分人畜无害的感觉。
我心里也一酸,“没事,以后慢慢改吧。”
总能改的。
就像我也习惯了,每天睡觉时,一翻身能抱住他的腰,钻进他的怀里。可是,这段时间,我经常一翻身摸空后,会半夜醒来发很久的呆,又浑浑噩噩地睡去。
很多人都说,两个人分开,最难的不是分开,是去适应没有彼此的生活。
空荡荡的房子里,你开口叫那一声的时候,不会再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