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我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若是我有一句是谎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了也让我没有丧身之地。”
古人都迷信。
木雨竹狠戾地誓言一出,围观的众人全都哗然了……
“哟,这么说,是咱们错怪了木怀恩木老爷一家子了?之前以为他为了攀附权贵,是拿自己亲闺女当垫脚石呢。”
“是啊是啊。瞧瞧茯苓……哦,雨竹这孩子,若不是事实,她岂敢发这等重誓?”
“可不嘛。如果没有影儿的事儿,哪个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还死了都没有丧身之地……”
“啧啧啧,木家三房的闺女看着像是老实巴交的样儿,谁知道会这么恶毒啊?”
“嗯嗯……不错。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都说木怀恩木老爷纵容闺女攀附权贵,是为了给自己和三个儿子铺路。看来传言不可信呐。”
“可不嘛,结果……原来是木雨竹被堂姐木云芳给算计了,才不得不嫁给尚公子啊。唉……可怜见的。”
众人指指点点,说啥的都有,不但将木雨竹从这件事中摘了干净,就是木怀恩和周氏,也都“恢复”了些名誉。
而且,有了木雨竹重誓,没人不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的,鄙夷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了庄氏和木云芳身上。
人群中,有那正义感十足的吃瓜群众,就高声嘲笑这丑八怪娘俩,“哎哟,丑人多坏事。这娘俩……不愧是亲娘俩啊。
心狠手辣,恶毒奸诈,连自己家的亲人都能算计,还差点将堂妹给葬送在安逸伯府,其心当真歹毒得很。”
庄氏和木云芳一看众人都指责她们,不但没收敛撒泼行为,反而更来劲儿了。
母女俩也不嫌磕碜,一起倒在地上连哭带嚎,骂木家五房目无尊长,血口喷人,不得好死。
木雨竹走到木云芳面前,高声喝问,“木云芳,我所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若有半句谎言,让我出门被马车撞死。
可是,你敢吗?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谋害我,而是我要冤枉了你。
若是你敢发誓,你没算计我,有一句谎言,今生来世都烂鼻子,双瞎眼,半截耳,走路瘸腿,吃饭噎死,喝水呛死。你敢不敢当众发誓?”
木云芳顿时傻眼了。
她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是一清二楚,哪里敢对天发誓,下这么重的誓言?
她不敢想象,自己发了誓言,一旦有了回应,那瞎眼,瘸腿,半截耳是何等的丑样儿。
“娘,我……我头晕,哎呀,我头好晕,咱们回家。”
她不敢发誓,自然也不敢狡辩,就急忙捂着脑袋,装作头晕,拽着庄氏就要溜走。
木雨竹岂能让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抬手过去?
她拦住了木云芳的去路,淡淡地道,“首先,你得给我道歉。
你坑害我嫁进安逸伯府一年多,被磋磨成了这副连亲娘都不敢认的鬼样子,所以,今儿个你必须给我当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