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嫁做他人妇了。
她全当夜沥是在说笑。
“现在什么时辰?”宋郁柔问。
“丑时。”
宋郁柔心里燃烧起了希望。
已经是半夜,赶回去是不是来不及明日出嫁了?
她是不是可以不用冲喜了?
一番激烈温存,他是不是对她有那么一点点感情和不舍,改变主意,不想送她去冲喜了?
“回去。”
夜沥一句话,无情地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他朝天空发了支信号箭。
没一会,便有手下出现,跪地拜见完夜沥,往马车套了最雄壮的马,回城。
显然夜沥早就将一切事先安排妥当了。
他将她送回三房院里,无人知道。
但他才离开,下人就来敲门,要伺候她沐浴。
她是被夜沥从府外抱进来的,她身上不着寸缕,只裹着夜沥那件银狐大氅,他把她抱进来,放到床上后,转身就走,没有半句温存的话,也没有回头多看她一眼。
看着他离开,宋郁柔心头酸涩悲戚,知道不该有期待,可任谁刚跟一个男人云雨完,就被他送来嫁给别人,都会觉得难受吧。
她不敢奢求夜沥对她负责,她只是接受不了上一刻还在他怀里,下一刻就要身披嫁衣,转身嫁给他人。
不过也好,日后就不会再有纠葛了。
他们本就不该有关系!
宋郁柔躲在床上,让下人进来,放完水后,将人赶走,要自己洗。
温淑宁也进来,要去床上将她拽出来,给她洗。
宋郁柔生气怒斥,“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不嫁了!”
温淑宁怕她再跑,骂骂咧咧出去,却觉得她躲在床上奇怪,不过宋郁柔愿意嫁,她也就没管那么多了。
宋郁柔走到浴桶边,手一松,银狐大氅从身体上滑落,一身痕迹露了出来。
带着这一身的痕迹嫁人,若非新郎昏迷不醒,新婚之夜她怕是就得因为失贞被活活打死不可!
宋郁柔沐浴完,穿了中衣,将一身痕迹遮掩住,才放下人进来。
嬷嬷帮她梳头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