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想声如蚊讷,“白色的。”
纪岑艰难地嗯了声,又问:“你还有什么别的颜色的内衣吗?”
“……还、还有粉色、黄色、蓝色……”
齐妙想面如滴血,但为了帮他,还是乖乖告诉了他。
“你穿黄色肯定好看。”
纪岑闷笑一声,“你很适合穿浅黄色,我记得你生日的时候穿的那条裙子,很好看。”
羞耻的一问一答终于在他的颤抖中结束了。
齐妙想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已经快被磨破皮了,她不敢看,纪岑也不让她看,拿过床边的眼罩,直接给她带上。
接着便是纸巾的摩挲声,他轻轻地帮她擦手心。
眼罩被摘掉,纪岑已经穿好了裤子,纸巾也全都扔进了垃圾桶。如果不是他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浅红,甚至很难想象刚刚他们在干什么。
眼神对视的一瞬间,纪岑比她更快地垂下了睫毛,平时都是她害羞,今天还是他第一次比她更害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看着他这幅表情,羞涩到有些可爱,哪里还有平时大学霸从容骄傲的样子,齐妙想忽然抿唇笑了。
纪岑蹙眉:“……笑什么?”
齐妙想立刻收敛了笑意,摇头:“没笑什么。”
嘴上说没笑,然而眼睛还在笑。
“不准笑。”
见不得她笑,纪岑将她往怀里一扣,故作凶狠的语气,可唇角却跟着她泛起笑意,“再笑我让你哭出来信不信?”
齐妙想一点也不怕,回抱住他,在他怀里嘻嘻笑:“你才不会舍得让我哭。”
且让她得意几天,以后必须哭得她下不来床。纪岑轻哼一声:“谁说我舍不得?以后绝对有你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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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妙想对纪岑的房间很好奇,又把他的房间从头到尾参观了一遍才离开。
纪岑耐心地给她讲解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浓缩了他这十几年的成长和岁月,他乐意把这些回忆都分享给她。
齐妙想站在展示柜前,看着他的射箭比赛奖杯。
她说:“感觉你放弃射箭,还挺可惜的。”
纪岑说:“也不算放弃,只是不走专业运动员的路子了,平时还是会去运动馆玩一玩的。”
顿了顿,他笑着问:“怎么,你舍不得我放弃射箭?”
齐妙想用力点头。
“嗯,因为我觉得你射箭的样子……很好看。”
瞄准箭靶时,他的背挺直,像一棵松似的笔直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自信而从容,当箭射出的那一刻,速度带起他额前的碎发,很让人着迷。
“居然不是因为我射箭厉害才舍不得,而是因为我射箭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