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茶杯点点头;“好喝的。”
“这可是好茶,听说要卖到几十万呢。”谈起女儿时老人说话时眼里闪着光;“我那女儿啊,在北京很少回来隔一段时间就给我寄点东西,什么茶叶、燕窝、人参、补品的乱七八糟一大堆,我根本不喜欢吃也吃不完,让她别寄非得寄。”
老人嘴上说着嫌弃,身l却很诚实,那些保健品都被好好地保存在柜子里,柜门擦得发亮。
我笑了笑,转头时看到陈观清也在笑。
四目相对,又不约而通地看向通一个地方,老人笑得开心她身后有的玻璃反着光,那上面的笑得很假人是我。
上一次微笑?
好像好久好久了,都忘了该怎么笑才算。
陈观清外婆是个很热心的人,也可能是他对她说了什么,或者是她看出些什么,夜晚的时侯给我收拾出一铺床,铺着柔软的毛毯和毛线枕头。
我坐在床上掌心贴着毛毯,很温暖。
原本我蹲在街角,忍风吹雨淋,冷得浑身发颤,是她撑着伞不肯走,定要陪我等雨停。
我本以为是骗子,用凶狠的语气驱赶,她不走给我买了街贩的糖糕,陪我在冷风里站了好一会。
莫名地我有些信任她,或者是随便了,就这么跟着她走了。
老人一路上话很多,我听着她记眼笑意地描绘,她跟我讲她有外孙,很高很帅很优秀,喜欢柔道、喜欢拆一些东西,之前还拿过什么科技设计大赛的金牌,作品还被国外大科技公司看上,柔道大赛……
听着她的话,我在心里描绘了一个大概的雏形,直到见到坐在两块大显示屏前,身边摆着一堆零件中的陈观清。
一切都破碎了。
他好像和我想象得很不一样,这个不一样不是听他外婆描述而想象的雏形。
为何他会甘愿被欺负?
反抗他有力气,逃脱也有头脑。
为什么还要当一个任人欺负的木头。
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