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国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睛瞪秦金莲,“你打子珩了?你打他嘎哈?你个蠢婆子,你发羊癫疯啦?”
比起打女儿,打外孙这事显然让沈建国更着急上火。
女儿好歹是自己家的,打两下那也是自家的事,可外孙是别人家的,女婿人还在这儿呢,你就把人家娃给打了,让他怎么跟女婿交待?
沈建国急得恨不得脱了鞋抽秦金莲两耳巴子。
裴飏更是第一时间关心怀里的儿子,问他伤到哪了。
裴子珩低着小脑袋,抿着嘴巴不吭声,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秦金莲急得跳脚,“我没打!我还没打呢!这不被明珠给拦下来了,我连他一个手指头都没碰到。”
听到这话,沈建国父子三人都如释重负。
沈明珠接着又问秦金莲为啥要对裴子珩对手。
秦金莲当即抹眼泪哭诉起来,“……他骗我说大丫在水沟里,那水沟那么深,水面还结着冰,大丫掉下去了还能有命活吗?我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赶紧跑出去捞人,结果大丫好端端的在门口玩……”
听到这话,沈家人都下意识朝大丫望去。
被杜娟牵着大丫懵懵懂懂的,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看自己。
沈明珠走到裴子珩面前,“你为什么要说谎骗姥姥?”
裴子珩指着从院子一直通向外面的排水道,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无辜和困惑,“我没骗姥姥,大丫之前就站在门口的那条水沟里啊。”
众人这才恍然闹了个乌龙。
那是一条用来排雨水和雪水的排水道,只有十公分左右,深三两寸,从沈家一直通往门外的蓄水池。
孩子不懂事,把排水道喊水沟也没啥错。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沈建国父子仨领着裴飏继续出门转悠。
沈明珠也不睡了,坐炕上跟两位嫂嫂学织毛衣,裴子珩继续和大丫在院子里玩耍,表面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唯独东屋躺着的秦金莲是一肚子的怨气和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
——
沈大山和沈豪父子都爱打牌,午饭后父子俩便要出门找牌搭子,也叫了女婿周书桓一块去。
周书桓也爱打牌,不过他最近手头紧,全身上下都摸不出五块钱来,便找了个借口推辞,沈大山父子俩便也不管他了。
沈宝兰吃了饭就回屋躺下了,刘翠花收拾完家务也钻去了女儿屋里,周书桓一个人闷得发慌,便出门想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