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立刻道,“不是,悠悠不是他的孩子。”
“那她是谁的孩子?”
清宁面无表情的道,“我在国外上学的时候被强暴了,在国外生的悠悠。”
魏林升惊讶的看着清宁,突然间蹲下身,呜呜的哭起来,“清宁,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用,让你受苦了!”
清宁听着魏林升哭,心里堵的厉害,转过身去看着窗外。
小的时候,父亲是她心里的一座山,那么高大、威武,她崇拜他、敬爱他,以为他会一直保护自己。
可是慢慢的,这座山倒了,塌了,再也不是原来的模样。
今天她进门,差点没认出来,他老了太多,看上去贫困潦倒,沧桑颓败,像小时候被扔在院子里的那座即将腐朽的陈年老钟。
可是她该同情他吗?
如果他不赌,他们不会欠那么多债,不会卖掉老房子,她还有家。
他们一家人团圆和美,生活幸福,即便她和蒋琛差距悬殊,她也可以勇敢、努力的向他奔赴。
可是现在她完全没有勇气靠向他,她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无数的负累,她怎么和他在一起?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父亲早晚会出现的,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炸毁她拥有的一切。
而现在,他终于出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清宁难受的同时,也长长松了口气。
也许是担心了太久,她已经扛不住了。
“清宁!”魏林升看着她的背影,小心试探道,“你和那个蒋先生在谈恋爱?不如你让他帮我找个工作,他那么有钱,肯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