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是床伴。
但听到南宁义正言辞说不会伤害顾闻景时,一团火瞬间就烧了起来。
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还是进了工作室。
南宁坐在茶室,调暗的暖灯下,身影淡薄纤细,轻轻颤抖着。
对着他哭不出来。
为了顾闻景倒是会默默流泪。
唰一声,白弋直接拉开了茶室的门,然后用力合上。
木门弹了一下,透着一条缝。
茶室外的白炽灯斜斜的打在白弋的身上,仿佛在他的黑色西装上拉开了一道口子。
让人畏惧。
南宁吓了一跳,眼角还挂着泪,惊恐的看着进门的。
白弋缓缓走到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湿湿的。
他声音轻慢道:“哭什么?”
轻慢?
这两个字根本就不适合用在白弋身上。
除非他想做什么。
就像是猛兽在抓捕猎物之前的迷惑动作,看着总是没有危险。
事实上下一秒就会咬破猎物的咽喉。
南宁起身躲开,被逼到茶桌边。
白弋拉过椅子落座,漆黑的身影和花梨木相当适配,暖灯下也像是君临城下的王,冷酷无情。
“为了闻景哭?在他面前也是这样的吗?他会怎么怜惜你?像我一样?嗯?”
南宁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被白弋瞬间撕碎,难堪至极。
她声音有些颤:“没有!白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弋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但他没喝,只是用指尖滑动杯口。
“老实说,今天你的确让我刮目相看,所以我想了想觉得……”
闻言,南宁心口一紧。
或许白弋看在她今天帮了他的份上,能放过她!
白弋却恶劣一笑:“觉得我会放过你?的确想过,不过我现在不想了,放过你好让你去纠缠闻景?怎么会呢?我还没玩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