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
二人在附近一家茶馆会面。
一见真人,几番言语试探下来,陆砚书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沈恪的确是性格深沉之人,话极少,有分寸感,懂审时度势,心思敏感,多疑自卑又傲气,心里有刺,身上也有,且很会隐藏心事。
是复杂又纠结的性格,不似逸风顾骁那般阳光,更不像墨鹤那么赤诚。
陆砚书心生戒备。
一壶茶喝完,他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推到沈恪面前,客气地说:“沈公子是逸风和骁骁的朋友,听闻令母病重,我来看看。别的忙也帮不上,一点心意,请笑纳。”
沈恪垂眸盯着那张支票,眸色渐渐幽沉。
许久,他抬起头冲陆砚书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我懂您的意思,等我妈身体再养养,我们就离开。”
果然是个懂审时度势的。
陆砚书微微一笑,递给他一张名片,“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可以联系我,支票记得去兑出来。”
“好。”
陆砚书悬着的心放下来,叫来服务生结账,起身离开。
沈恪将他送到门口。
回来坐到原位,沈恪伸手拿起支票,握在掌心,逐渐用力。
虽然陆砚书方式委婉又温和,可他的自尊还是被碾成一地碎片。
从小到大的遭遇,让他的自尊心变得又硬又脆。
他撕碎了陆砚书的名片。
陆砚书上车拨通顾傲霆的号码,把方才的事简单一说。
顾傲霆道:“你看我说得对吧?这小子就是冲着我们家钱来的,估计想空手套白狼。”
陆砚书不认同,“空手套白狼倒不至于,就是性格和小星妍不合适。星妍从小醉心书画,性子单纯,适合找阳光纯良一点的男子为伴,她的婚事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
“行,咱老哥几个好好给星妍找个如意郎君。你来挑,我帮忙参考,我除了找老婆的眼光好,其他的眼光不如你。”
“嗯,这事交给我,到时联系你。”
一周后。
苏星妍收到一个电话。
是保护沈恪母子的保镖打来的。
保镖说:“星妍小姐,沈先生走了,有东西让我转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