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实不相瞒,我在凡人境时曾经读过几年书。”
卞春舟咦了一声:“可是你的眼睛……”
“我并不是天生目盲的。”
“啊?”
“师尊说是与我的命格有关。”闻叙又搬出了这个万金油理由。
卞春舟“阿巴阿巴”了两声,就立刻放下了:“读过几年书?”
闻叙微微抿了抿唇:“嗯,十几年。”
好家伙,古代的读书人哎,那不就是汉语言分析大师,呜呜呜,卞春舟立刻飞扑过去:“救命啊!我看不懂我的功法!”
闻叙:……难怪春舟的修为毫无寸进了。
藏功楼禁止喧哗,闻叙也不急着去藏功楼找剑诀,干脆就跟卞春舟去旁边的冥想峰找了个洞府开私人一对一小课堂。
“那个,你介意多教一个弟子吗?”卞春舟悄么么竖起一根手指。
闻叙不解:“陈最?”
卞春舟打了个响指:“是这样的,我们俩难兄难弟。”
闻叙:……
没过多久,陈最就提着刀过来了,三人相对而坐,闻叙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那么首先,我得知道,你俩究竟是因何看不懂功法?是不认字,还是……”
“认得认得,而且经过这几天的六讲峰填鸭式培训,功法字面上的意思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但我不明白,它跟……灵根修炼,到底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而陈最的情况,与卞春舟略有不同:“我的功法,有点太复杂了,我练不会。”
闻叙今天无语的次数,简直比上半辈子加起来的次数还要多。
他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首先,是我个人的一点修行领悟,或许不正确,但你们可以大概听听。”
卞春舟小鸡啄米:“你说你说。”
陈最也认真点头。
“修行,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就像读书一样,每个人都读四书五经,但能学到多少、领悟多少,是需要个人的努力、夫子的教导,而不是依靠简单的、重复地读书,并且每个人对于四书五经都有不一样的理解。”
“但修士修行,又略有不同,它似乎,似乎这个词,并不是我不确定,而是……它应该是一种不能被讲述、被书写的状态。”
卞春舟简直不能再赞同了:“对对对,我也有这种感觉!藏功楼里的功法,都佶屈聱牙、玄而又玄,根本没有一本讲人话的功法。”
“没错,我师尊给我的功法,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