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士后来再也没有戴过这个戒指。
宋殷殷眼前一晃,周围的环境在改变,她知道她要看到幸福流逝的画面了。
她猜中了结果,过程却是她怎么想象也想象不到的。
她,她的妈妈,她的爸爸竟然重生了很多次。
宋女士脑海里的名字一直没有消失,就好像一个印记,在提醒她必须给将要出生的孩子起这个名字。
“宋甜甜?”宋女士都要临产了,声音都有些抖,还不忘冲宋先生翻白眼,“这是什么破名字,一听就是小说里的女配,我的宝贝怎么可能是配角……”
她没说完,握紧了宋先生的手,止痛针对宋女士效果不是那么理想,虽然缓解了一部分,但对从小娇养惯了的宋女士,还是疼得天崩地裂,疼得想要手撕了宋先生。
宋先生额角也沁出汗,紧张地看着宋女士。
宋殷殷看着墙上的时间,宋女士在生产方面对她没有任何隐瞒欺骗,就算她已经在生理课上被吓得不轻,她还是冷冷地告诉她,她生她时用了将近两天的时间,止痛针针管有多长,要扎在哪里,扎完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用,还有侧切,排恶露……
这些成功增强了生理科的恐怖效果,把宋殷殷给吓病了。
宋殷殷见证了宋女士的生产全过程,她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害怕,可她觉得,宋女士说的已经是真实发生的美化版了。
她不害怕,只觉得心疼。
她没见过宋女士那么痛苦,那么狼狈的样子。
纵然周围人已经竭尽全力地照顾她了。
还是不行,就算那么多人陪着她,生产时的宋女士依然是孤身一人的勇士,就算她在她的肚子里,也给不了她任何力量。
宋殷殷看着抱着襁褓里的她,微笑着的宋女士。
有一阵,她总是会想些奇怪的东西,想宋女士是不是不喜欢她,不然,她为什么总不在家里陪她。
后来懂事了,她自己就明白了。
宋女士爱她。
但在看到宋女士看着刚出生的她的眼神,宋殷殷意识到,她理解的爱还是太浅了。
宋女士的眼神告诉她,她会用自己的生命呵护她。
宋女士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她把脑海里的宋甜甜丢到一边,在众多名字里选了一个很好听的——宋时锦,时和年丰,前程似锦。
宋殷殷皱起眉,看着那个小婴儿,和宋女士保存的照片是一样,确实是她。
可她叫宋殷殷啊,宋时锦,她听都没听过。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