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也高兴,这个结果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好像也没有那么意外,因为她自己知道她没有因为中标希望不大,就敷衍做事,每一步她都有认真准备,所以当这个结果摆到她面前的时候,有惊喜,不过也不是天上掉馅
饼被砸得晕头转向的那种惊喜,她心里是有底气的。()
祁盛的项目只靠她自己,她肯定忙不过来,更何况她手里还有其他的活儿,中午吃饭的时候,周粥把心里的想法和阿苓说了一下,如果她愿意,祁盛的项目她们两个一起做,提成的话也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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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苓手里夹着菜直愣愣地掉在了桌子上,她呆呆地看着周粥。
周粥夹一块儿牛肉塞到她嘴里,“你愿意不?”
阿苓使劲点头,就差热泪盈眶了,她何止是愿意,这可是祁盛的项目哎,她贴到周粥胳膊上,黏黏糊糊地说,“粥粥宝贝,提成不用对半分,你分我一成就行,我不能吃白食儿。”
周粥回,“怎么是吃白食儿,前期的投标准备工作你有帮我不少,而且后面的工作也不会轻松,我先给你打预防针,你得有心理准备,到时候不能跟我哭着喊累。”
阿苓继续贴着周粥的胳膊腻歪,“我不怕苦,只要能和粥粥美女一起工作,再苦我也愿意。”
周粥笑,“那回去我就和菲姐说了。”
阿苓捧起周粥的脸,吧嗒一口亲了上去,大手一挥,豪言壮语道,“粥粥宝贝,我结婚你一毛钱的份子钱都不用给我随了,我真是爱死你了。”
周粥抹一把脸,嘴上嫌弃得不行,“大庭广众之下,你给我注意点儿形象,快去吃饭。”
两个人吃完午饭,高高兴兴地回公司,走到办公室门口,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是平时就很贱嗖嗖一男的,叫关钊。
领导们都不在,大家就饭后闲聊几句,都在说周粥挺厉害的,开年就能拿下这么个大项目。
关钊立刻嚷嚷道,“你们真是天真,你们以为她是怎么拿到这个项目的,她肯定是跟费总睡过了,费总跟祁盛里面的人有关系,知道这次能中标,才把项目给到她的,你看人家赚钱多容易,有一张好看的脸就行,当然身材也不能差了,我们跟傻子一样,辛辛苦苦忙活半天,还不如人家在床上一躺,来钱来得轻松。”
阿苓一听这话就怒了,推门进去,指着关钊的鼻子,颤着声音骂道,“关钊,你那张贱嘴,不会说话就别乱喷粪,说一个字就能熏死个人。”
关钊本就是吃饱了嘴痒想犯一犯贱,没想让正主听到,他看到周粥,面上一慌,回呛阿苓,“你算老几,强给谁出头呢,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阿苓还要骂,周粥拉住阿苓。
周粥知道哪怕公司再小,只要涉及到利益的问题,总少不了各种矛盾,她拿下这个项目,为她真心高兴的有,背地里说酸话的也有,只要话不说到她跟前,她也就不去做那种没用的争执,有那点时间她还不如多画一张图,不过现在既然让她听到了,她总不能由着他给她盖这么一顶大帽子下来。
她对关钊笑笑,“关钊,下次你再对我是怎么拿到项目的有疑惑,可以当面来问我,我会跟你说说我加了多少个班,熬了多少个通宵,又改了多少版的设计稿,不像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轻轻松松造出一个谣,如果真的单
()靠睡一睡就能拿到项目,我看你长得也不算差,也就个子矮点,要不你也找张床躺上去,跟谁去睡一睡,看能不能拿到项目,也好让我也长长见识。”
她的语气温温柔柔的,但软刀子杀人才最不见血,又捅得人生疼。
关钊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一时想她说我长得也不算差,一时又想我哪儿矮了,我可是过一七二了,一时又想,妈的,我倒是想找人睡,关键是也没人跟我睡啊。
有人没忍住,吭哧吭哧地笑了起来,阿苓也跟着笑开,十分解气,她再看向周粥,又多了些崇拜,有些时候不是比谁声音更大才算赢,她以后也要学周粥这样。
菲姐的助理小胖站起来道,“关钊,当初菲姐看你项目少,祁盛这个项目可是先让我打电话问过你的,是你自己说你不做,纯属浪费时间,这是你的原话吧,现在人周粥辛辛苦苦熬了一个多星期,拿下了项目,你又开始说三道四了,你自己心眼儿不正,少往别人身上安。”
关钊平时在公司人缘就不好,他在客户面前惯装孙子,一回到公司就想当大爷,觉得公司里的人谁都不如他,看不起外地人,也看不上本地人,一张嘴,就能把人得罪个遍,现在更没人站在他那头儿。
他踢一脚椅子,气急败坏地出了办公室。
下午周粥跟着费远一起去祁盛敲定一些细节问题,费远已经听说了中午的事情,他对周粥道,“等明天晨会上,我让关钊当着大家伙的面给你道歉。”